这也是实话。
时染小幅度瘪了瘪嘴,最后像是打定了主意那般开了口:“我还是和时女士坦白吧,再给秦太太倒茶。”
路时遇想笑。
没想到这姑娘还能在生气的时候进行反省,也想好了补救方法。
他本以为今天自己的手腕会被咬出一排牙印。
“还气不气?”路时遇问。
时染眨了眨眼睛,垂首,轻声嘀咕了句:“其实还好啦,反正又不是气你。”
从他手腕伸过来那刻,气他太过招蜂引蝶的那点小因素就莫名其妙散了。
时染转了转眼睛,忽然问道:“如果高中锲而不舍追求你的人是秦温苒,你会不会爱上她?如果五年的时间里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会接受她?”
确实太像了。
像到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一往无前的自己。
男人蹙眉,是因为她这种不切实际的假设。
他的回答很笃定,几乎在她问完就立刻给了出了答案:“不会。”
“时染。”
他定定叫出她的名字,敛住笑容,原本抚着她头发的长指移到了她下巴,轻捏,抬起,对上她澄澈分明的瞳仁,又张了口:“不是谁锲而不舍地追求我我都会接受,况且……”
男人顿了顿,又耐人寻味地问了句:“你真觉得自己高中算得上锲而不舍吗?”
“难道不算吗?”
时染表情木木的,语气是木讷的,一半神思都被男人幽深的眼眸勾走了。
路时遇从鼻子里溢出了一道轻轻的嗤笑声。
这道笑声在时染听来多少带着些刺耳,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