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中午,阳光的强度从阳台到这里慢慢减落,就连影子也是模模糊糊的,倒映在白色的地板瓷砖上也不是很清楚。
“饭也吃完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反正你有钥匙,下次就不要让我开门了,我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准时。”沈清秋扔下一句话,便进了房间。
景湛站在原地,头向左右摆,有弧度地点头,舌头抵着腮帮子,脸部线条更明显。
妈的,这个女人总是像吃了炸药一样,真是火大,偏偏又不能拿她怎么办,谁叫他这么稀罕呢。
景湛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还是选择离开。
关门下楼,又回来再三确认门是关好了的,她一个人在家,他总是不放心。
听着楼下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然后渐渐隐没在喧嚣中,沈清秋舒了一口气。
沈清秋是银行的会计,虽然现在挣得不是很多,但这工作还是挺稳定的,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或者说在鹿县这个小地方来说,算是可以了。
把靠近桌子的窗帘拉到最大,沈清秋才重新坐了回来。
刚刚的工作确实是搪塞,拿起一本书,沈清秋安安静静地捧读了起来。
比起和景湛扯皮,说不定还会有被扯去卧室的风险,沈清秋更愿意自己做点什么事。
景湛把摩托骑出小区,在中午空旷的马路上飙车,每次去沈清秋家里都要被气一顿。
他也是犯贱,这世界上女人多的是,他怎么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哟,湛哥来了。”
景湛把摩托停在一个叫安居室内设计工作室的门口,摘了安全帽,挂在镜子上。
跟他打招呼的是工作室合伙人东毛,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
“怎么样?满意了吗?”景湛随意找了条椅子坐下,“改几遍了?”
“满意个屁!”同是合伙人的肖于啐了一口,“改百八十回了。”
也就景湛好说话,要是他在场,直接就不干了。
东毛转着手中的笔,摇头,“哥们都在这一上午了,中饭都没吃,人家还不乐意,我们也没办法。”
景湛踢了一脚肖于的椅背,“烟灰掉纸上了。”
肖于一个激灵,赶快拍干净,“湛哥,要我说,这单咱们就不接了,哪有这样的客户啊,各种挑刺。”
“你见过不挑刺的客户?”景湛起身,把两人桌子上的图纸拿过来看,指着其中一张,“这张看过了吗?”
“还没有,完善一点再发过去。”
景湛看了看两人,一个个蔫不拉几,“得了,我去给你们买饭。”
“谢谢湛哥。”东毛和肖于异口同声,瞬间来了干劲。
看着湛哥出去,两人开启了八卦模式。
“诶,你说咱湛哥今天是不是又被赶出来了?”东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凑过去问肖于。
“谁知道呢,反正赶着赶着,湛哥的脸皮子就厚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