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小姑娘澄澈的目光，温初不说话了，她敛下眼底的神色，再抬眼，已是一片清明。

“好！姐姐答应你，但是，你要和姐姐一起去看！”温初拨了拨钱团团额前的碎发：“姐姐可不喜欢看京剧，会睡着的！”

钱团团眨了眨眼，声音甜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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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谢谢你。”

温初看着面前两个有些佝偻的身影，生活的重担已经压的他们站不起来了。

温初摆摆手：“没有，我没做什么的。”

钱团团的爸爸抬起脸，黝黑，苍老的皮肤无不在诉说着他的艰辛，他声音沙哑，不敢去看面前光鲜亮丽的人，只是垂着眸子，笨拙地表达感谢。

“温小姐，谢谢你为团团做的这一切。”他拉过旁边妇人的手：“我们两口子没用，没让团团过上好日子，这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温初眨了眨眼，散去眼底的湿意，面前站着的，是天底下所有父母最好的模样，她扶着两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暖声安慰：“叔叔阿姨，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是团团的荣幸。”

像是触到了什么点一般，钱妈妈直接哭了出来，像是压在身上多年的重担轰然倒塌，抖动的肩膀诉说了一位普普通通的母亲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钱爸爸也抹了抹眼睛，扶着钱妈妈的肩膀，两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终于再也撑不住，相拥而泣。

像是心有所感的，房内病床上的女孩儿睁开了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