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哭出了声“仙师,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诓骗仙师。”
管家和周老爷匆匆赶来,看见地上的周延一时悲从中来“报应,都是报应。”
他用手指着周夫人“都是你这个毒妇干的好事,你还我儿子。”
周夫人的声音陡然尖了起来“都是季蓉姣那个贱人干的,我要将她拨皮拆骨,挫骨扬灰!”
忘忧面色不善“我再问最后一遍,季蓉姣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老爷跪坐在地捶胸顿足悲痛欲绝“三个月前延儿把那个女人带回家,说此生非她不娶,我与夫人都极力劝阻,却效果甚微,后来得知那个女人已经怀了身孕,我本已点头应允那女人进门,却不想夫人她……”
周夫人听到这用手指着周老爷,怒目而视“老爷慎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老爷指使,我一介妇人怎么可能做出来?”
忘忧自知这二位是不会如实交代了,阿姣尸变却只杀了周延也算是因果报应,她也不便再多插手,至于那鬼胎也算这一家自食恶果。
原本她可怜周公子痴心一片,不忍看他执迷不悟白白丢了性命,如此看来他比谁都清楚终是他负阿姣,虽死不怨。
眼下寻找离坤和风如镜的下落才是重中之重,她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周夫人眼见忘忧态度坚决,不肯帮自己除了季蓉姣,立马吩咐下去,明天就请道士开坛做法,驱了这邪祟魍魉,为死去的儿子报仇。
忘忧离开前劝诫周夫人,就此停手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这寻死之人。
周公子住处外,时纵咧嘴笑着叫了声“师姐。”
忘忧抬头迎着朝阳的光,晨间的微风吹起了忘尘束起长发,纵使身穿白衣,却没有之前那种出尘缥缈的仙气,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就像是……偷穿了别人衣服一样,忘忧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按下心中不安的感觉“忘尘你怎么来了?”
时纵在心里冷笑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多管闲事,本座特意起了个大早来看看你这个大善人替那周公子收了那鬼新娘没有。
表面却笑嘻嘻地说:“我担心师姐,特地过来看看师姐有没有受伤。”说着捧起忘忧的手左看右看,确认无恙才松了口气,演的倒像那么一回事。
忘忧盯着时纵深红近黑的瞳孔问他“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时纵回忆道,初见古音时她还只不过是从人族抓回来的奴隶,彼时他还是为祸天下的魔神,东极掩月之巅漫天风沙下她问“你站这么高不冷吗?”
他看着对面那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女子忽然就笑出了声。
时纵觉得忘忧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丝毫不慌“师姐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每次回忆以前的事,我的头就疼的厉害,哎呀,头又开始疼了。”
时纵双手捂着头,表情痛苦万分,演的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