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直坐在那儿的离煜寒,现在稳如泰山,别说是回话,就是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哥哥?”离霄鹄轻声叫道。
“敢叛离,杀无赦。”离煜寒突然开口,吓得身边小人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其余人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少主,此事真的需要三思……咱们的人大多都在徽仙洲,金云和附近几大洲,从来都是三爷负责交涉的地盘。
现在咱们跟他闹起来,怕是危险得很啊……”一人颤音回道。
别说是离煜寒修为厉害与否,就是离三爷随便叫些人,都够他杀个几天几夜了。
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离三爷又对他十分了解,不管从哪个方面上来说,都是离煜寒吃大亏。
“哥哥……这场内仗,真的打不得……”离霄鹄惆怅道,话罢又坐在他身边。
正要语重心长的再劝些什么话,离煜寒忽而一笑,瞥来眸光就道:“我何时说过要跟他打了?”
众人茫然。
“那……”
“父亲做出这道决定的时候从未想过我的处境,我为何要为了他一时的计划来做出牺牲?”冷笑间,他喝了一口酒,“三叔那边现在只想着如何拿我泄气,自然是想不到父亲那边的意思。
你们或许可以提醒一下,莫要弄出不必要的的误会,将伙伴变成敌人,那真的太愚蠢了。”
话罢离煜寒轻笑离开,在场众人那叫一个懵。
“平日里照顾太妃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弥幺幺轻声问道,手上灵法除了在扫查屋中异样,还在为安太妃排毒。
小花听过这话微微屈膝行礼,满面郑重,看了眼窗户才回:
“这件事发生之后婢子第一时间就调查了屋里的人。伺候老太太的算上屋外的和我,统共也就六个。
但这五个人是婢子知根知底的人,也是侯爷亲自挑选来伺候老太太的,断不会做出此等腌臜事……
所以这事儿还得从旁人身上查起。”
闻此一言弥幺幺连连点头,思量片刻就问:“那平时制作被褥的人,是外面找的裁缝,还是府上的?”
“要是府上的话就方便许多了,可惜一切都是承包给外头的……
这样一来接手的人很杂,咱们也不知道究竟都是谁碰过了……况且一床被子上的将就也多,从里头的棉花,到外头的缎面料子,再是绘上去的图案,初绣和补针脚的……
最后是打包的运送的,经手的人太多了……婢子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去追究谁了。而且,这床被子还是上个月送来的……更是难以查证了……”
小花提心吊胆的说,话罢又看了看床上静静躺着的安太妃,眉头紧皱之下很快就红了眼眶。
“我家老太太这辈子没享过几天福,眼瞧着子孙满堂的日子要来了,偏生遇上这么一劫……六小姐,您一定要救好她啊!婢子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说着,她又一次跪地。
弥幺幺现在两手都被占着,无法亲手将她扶起,只得带着几分焦色就道:“老太妃心地善良,又是萧萧世上唯一血亲,我自然会将她治好,姑娘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