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文心道长的事情果然传到了赵老爷子耳中。
此事还是在店里的赵诰亲自回家告诉他老人家的:“那文心道长自责书里写得清清楚楚,他是收授了娄德给的银子,才会胡说我跟娄娇娇的八子有多合得来。
可见这娄德品行有多差,他一心只想让自己的女儿攀附富贵门,根本就没想过会不会害了人家。父亲,以后你可千万莫要和娄德来往,此人不善。”
事情一茬接着一茬的发生,赵老爷子还没回过神来,昨天晚上,他还叫祥叔吩咐下人们准备好今天要做法事的所用。
哪知大清早就听到文心道长出了这等事情,心中仍然有些不信,目光看向祥叔:“真有此事,那文心道长真的脖子挂着自责书在街上向百姓认错?”
祥叔皱着眉头点点头:“老爷,确有此事,少爷说得没错,先撇开其他不说,我们再不能和那娄德见面了,此人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刘妈妈,她也火同着娄德一块骗我们。”
赵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手重重一把拍在茶机上:“老夫我阅人无数,没料到连这种事情也有人骗,不行,此事我得去报官,定要告那娄德父女两和杨妈妈。”
话完便蹭地站起来,哪知年事已高,气急攻心又站得急,一时之间突然感觉两眼发黑头晕目眩。
“父亲。”
眼看着老爷子差点倒下去,赵诰连忙上前扶住他:“祥叔,快去请郎中。”
“不必!”
赵老爷子缓缓地恢复过来,他在儿子的搀扶下坐回太师椅上,痛苦地摇摇头:“我歇歇就好,只是一时气急而已。”
赵诰心疼地看着他:“那娄德为人心恶,好在我们赵家也未造成损失,我看此事就算了吧,你也常常说,做生意之人莫要以恶斗,况且我们就算去告了他,因为没有造成后果,衙门里最多也就是给他说教一番便放了,不会起到效果,反而惹了个恶,以后不好提防。”
听到儿子这番话,赵老爷子抬起混浊的眼眸看着他,渐渐的眼中露出欣慰悦色:“诰儿,你长大了,想事情比为父还想得周到,你说得没错,恶人自有天收,随他去,我们反到落得个清静。”
见父亲终于把这件事情想开了,赵诰也暗暗松了口气。
回头吩咐祥叔还是去把郎中请来给父亲把过脉,等郎中开了几副调理的药,这才打算回去店铺里。
哪知刚走到前院,正好遇到往里走的门房,一问得知,那娄德又找到家里来了!
半个时辰前,娄德和娄娇娇躲在屋里看大街上的情况,他们先是诧异文心道长到底出了什么事,后来看到聂风和娄老二分别那样对待文心道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文心道长走出桂花巷之后,娄德父女两便追了出去,等走近了看清楚文心道长挂在胸前的自责书,娄德差点没有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当下破口大骂:“文心你个老驴道,自己死就算了还拉我这个垫背的,你安的什么心?”
刚骂完,身后的娄娇娇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裳示意。
此时娄德才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看着他们父女两。
他尴尬得嘴角抽了抽,原本大家都只是恨文心,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了他就是娄德,是那个花钱买虚假八子的人。
“你就是娄德?”
“哟,这姑娘就是娄娇娇,这么想嫁进富贵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