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道:“要我不动气也成,你把这两个符带在身上,还有,以后再不要跟娄家人来往,那个娄明兰做的衣裳再好,我们景源布行也不要卖她做的货。”
眼看父亲越说越激动,赵诰只能忍痛压着心中苦楚:“父亲别动怒,我听你的就是。”
“还有,明天你去把文心大师请来家中做法事。”
“哪个文心大师?”
“新来的庙祝,就是他给你和娄娇娇合的八字。”
赵诰一时讶然,他们找了这么久那个所谓的高人,原来竟然是庙祝。
也难怪老说是什么大师,可是这世间哪有大师收人钱财胡说八道的。
赵诰没有言明,又听到父亲继续说道:“说起娄娇娇,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她,此女的八字旺我们赵家,将来生意只会越做越大,你现在还年轻,靠着为父打下的基业,不懂得做生意的苦,只有家业越来越大赵家才稳定呀!”
此时的赵诰对娄娇娇连半点心都提不起来。
那个女人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做起事情来跟个泼妇没有两样,娶进家门来赵家只会不得安宁,可是眼下父亲就只信那个文心道长的,想法一时半会无法扭转。
赵诰只能道:“父亲,我还是去找郎中来帮你把把脉吧!”
话完便离去了。
赵老爷子气得只跺脚:“这个孽子,如今一点都不听我的话,偏就是不跟娄娇娇相处……”
站在旁边的祥叔看到老爷气得不轻,连忙上前帮他拍拍背,说了句公道话:“老爷,那娄娇娇命格虽然和少爷合,可是当天她去打人我亲眼看到,她小小年纪,竟如此的泼辣,当时冲上去和娄轻尘打架的样子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赵老爷子嗡声嗡气的问。
“实在是不像能做赵家少夫人的人啊,我担心将来她进了赵家,会家无宁日。”
赵老爷子冷哼一声:“老夫年纪轻轻做生意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都见得多了,娄娇娇这种人虽然性格泼辣,可是只要她本质不坏,那就没什么问题。
正好诰儿的性情太过温和,要是有娄娇娇在,让家里有个管事打理婆婆妈妈的,有何不好?”
主家都这么说了,祥叔自然只有讪讪闭嘴的份。
这边出了家门的赵诰去请郎中的路上,顺便去了趟桂花巷给娄轻尘带了个口信,他不便多留,话完就离开了。
桂花巷的小屋已经收拾出来。
晚饭的时候娄轻尘和衙差兄弟们喝了不少的酒,可惜她一点醉意都没有。
大姐和二姐早早睡下了。
小院子中间有张石桌,聂风陪她坐在那里吹吹风,然而没过半柱香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一头扑倒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赵诰来过以后,娄轻尘托着腮帮子看着夜空中的胶月。
原来在背后合八字的那个大师,竟然是庙里的庙神文心道长。
最让她担心的是,刚刚她从赵诰的语气之中听出了无奈和挣扎之意。
什么意思?
难不成赵诰这厮受不了老父的施压,打起了退堂鼓?
那大姐怎么办?
娄轻尘转头看向卧室的窗口。
被皎洁的月光照映着,静谧之间,一切美得像幅画卷。
她想到大姐如果知道赵诰萌生了退意,内心会有多痛苦,她的身子骨还能支撑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