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4、如果云是天给的一封信(2 / 2)华娱之生于1984首页

“所以你这种躺平的咸鱼根本就不会知道像我们这种小演员为了角色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你不在乎的,恰恰正是我们在追求的,你觉得没意思的,却是我们寻求进步的动力。”

杨琛给她鼓了鼓掌:“这可不像你啊胡大美!”

胡婧愤然道:“老娘以后一定要找个有钱人嫁了,起码要比你有钱!”

杨琛闻言瞬间有了动力:“不行,还是要挣钱啊,要不然以后岂不是要被你笑话?”

陈漱漫步在水榭的九曲小桥之上,意态悠闲,说出的话却尖锐如刀:“你一个堂堂的的司法天神,这么长时间了,连一个法力如此低微的沉香都抓不到,要说你没有私心,连我都不相信。”

拉长的语调,显得极为讽剌。

杨琛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垂首道:“娘娘,小神不敢。小神几次功败垂成,都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帮助沉香。所以至今”

陈漱打断他的话,声音转冷:“这些对别人来说,也许算得上理由,但对司法天神来说,却只能算是借口。我就再给你三天时间,活的不行,死的也要,押着魂魄上天,也算是你的功劳。否则,你这个司法天神也算做到头了。”

顿了一顿,陈漱转过身来,目光炯炯,逼视着杨琛,问道:“你有难处吗?”

杨琛顺从地答道:“没有。”

“会不会因为是你的亲外甥而下不了手?”

“不会”

陈漱这才宛然一笑,款步盈盈,走到桥栏边看向瑶池亘古不竭的仙灵之水,柔声道:“我不是想成心为难你,只是想用这件事捍卫天规的尊严。人心如水,有隙即有渗漏,有渗漏,必损法度。所以,你自己先想清楚,到底是要外甥呢,还是要乌纱帽,要好好想上一想。”

杨琛沉默,然后应道:“小神明白。”

胡戈惊呼道:“舅舅?”

杨琛淡淡地应道:“我本以为这个机关用不上了,没想到,你的运气还真不错。”

胡戈奔过去求道:“舅舅,舅舅,我都已经到这里了,你就让我见娘一面吧!只见一面,你就带我走,行吗?”

杨琛沉默着。

胡戈急了:“舅舅,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杨琛道:“并不是我无情,而是我无能为力。你看到的,只是我留在这里的一口气。准确地说,我在这里留下了有三口气,也就是三个关。你若是能冲过去,你就能见到你娘。”

“其实不管多可怕的敌人,只要你有勇气面对他,就有战胜他的机会。”

“每个人都有欲望,但由于每个人身处的环境,身负的责任,做人的原则等诸多因素错综复杂,制约着他的欲望。

在对欲望的选择和放弃之间,其实蕴藏着很大的玄机。有的时候选择意味着失去,而放弃却意味着拥有。”

“要做大事,必须要有坚定的决心,充足的信心和足够的耐心。”

“那样的一条路,沉香,不要怪舅舅,是你自己一定要选择的。但既然选定,就没法再回头了。一会儿,我让你去见你的母亲,你娘对我的怨恨,会是你前行的最好推动力。”

随着拍摄进程的推进,演员的不断磨合,杨琛的状态也渐入佳境。

殊畅尴尬地揉着衣角,拿过一盒糕点一盒糕点慌乱地笑着说:“舅舅,你和三圣母的口味还真像呢,我在华山三年,看三圣母喜欢的也是这些。”

杨琛放下酥果,三妹,她还真以为哥哥天生就喜欢甜点么?

“这些,本来就是她喜欢的。”杨琛沉默了很久,“三妹喜欢吃甜的,糕点不用说,吃菜也是这样。至于我,本来也无所谓,不过有可能的话,还是喜欢清淡一点。”

说着杨琛又笑了,“那个傻丫头,见我陪她消闲时总捡着酥果吃,就当我喜欢这个其实我是嫌那些玫瑰糕之类的太甜腻了些。”

杨琛脸上挂着清淡的笑,眸子里还藏着回忆时的宠溺,但是落在镜头里的时候,那种浅浅的、淡淡的哀而不伤的情绪却悄悄弥散开来,不至于撕心裂肺的疼,鼻头却是酸的。

“舅舅,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学,以后等沉香成功了,我做给你吃。”

杨琛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连锅灶都不会用,和三妹差不多,还想给我做吃的?”

殊畅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不依道:“舅舅看不起人,我可以学嘛,一定能学好的。”

杨琛摇摇头:“你要有时间,还是学着做三妹喜欢的菜肴吧,以后你可是要做她儿媳妇的。”

顿了一顿,口气里带了伤感,“你不必考虑我,我不会和你们一起去华山的。”

四公主站在杨戬的梦境里,一切都是灰白色的,死气沉沉,冷寂得让人想要发狂

她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只有无垠的荒野撞入眼里。

寸草不生,坚石裸露如利齿,配着灰蒙蒙的天,白惨惨的太阳,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于是恐慌陡然生起,她疯般地奔跑向远方,只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依稀来到了华山,天也晚了,太阳挂在华山峰顶,火一样的红,红得似乎漫山都在燃烧。

胡婧的杏眼里裹了一汪水,唰唰地淌下:“你的梦为什么会是那样?那是你的墓吧?没有坟,没有碑,只有一片荒草,在夕阳下燃烧。你根本做好了一死的准备,是不是?

你在堵住自己一切的后路!你不会放过我的,你也要在我魂魄上动手脚。我还阳后就不会记得你,不会记得密室中的这几年,是不是?”

杨琛披着黑色大氅,冷漠地坐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将自己逼到绝境?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让所有关心你的人伤心!”

杨琛仍不答,侧对着她,露出一个淡然而悲凉的笑容,平静地用只是陈叙事实的语气答道:“不会有人在乎的。也许,除了哮天犬。他跟了我太久太久,忠诚是他的本性,我若强行施法,怕反而会伤了他。但好在外人眼里,他只是我杨戬一条愚忠的笨狗,无论将来如何,也不会有人肯去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