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记在我爹的名下,当我爹的嫡子。”
“荒唐!”
袁氏震惊之余,勃然大怒,“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如何能当我儿的子嗣!”
然而,她这话却换来了一声奶乎乎的轻笑。
“你笑什么!”袁氏怒喝。
姽婳看着她,本该稚子纯真的眼眸中,满是洞穿人心的深沉。
袁氏被她看的心惊,然而,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令她惊骇。
“当年是个什么情形,他又到底是不是野种祖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怎么,才几年你就老糊涂不记得了?”
“你——”
袁氏气了个仰倒。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她一直以来厌弃忽视的孙女儿竟是个反骨头。
她下意识就要发作,可那番话实在太过令人震惊,一时间竟让她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不对,当年的事发生的时候,就连沈氏都还没嫁进来,而她才六岁,又能知道什么?
袁氏惊疑不定。
更何况,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她是万万不会让那个孩子留下来的。
威宁侯府,已经有嫡长孙了。
本来只想把那孩子送出府就算了,如今看来,是不能留了。
还有这死丫头,不管是何人教唆她说了这番话,她都不会轻饶了去。
袁氏眼眸微垂,掩去凶光。
然而,她的心思没能逃过姽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