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等人在山中等候消息,忽然喽啰来报,从山谷口来了一队官兵,车辆数千,人马四五千,声势浩大。
何曼闻言大惊,言道:“只是运送大贤良师灵体,需要这么多人马?”
管亥蹙眉道:“灵体混在粮草之中,大概是为了做掩护吧!”
张宁却摇头道:“就算用粮车做掩护,何须数千车辆,这么多官兵?我看其中有诈。”
何曼沉声道:“难道他们运粮是假,借机会出兵剿灭我们是真?”
管亥咬牙道:“韩馥儿子的命他们不要了吗?”
何曼提着铁棍就往柴房走去:“我现在就去宰了这个杂种。”
“慢着!”张宁秀眉微蹙,沉吟,“父亲的遗体还在粮车中,还不能轻举妄动。”
管亥言道:“我们只有二十几个人,势单力薄,我看他们是想交换人质之后再捉拿我们,必须要想一个退身之策。”
张宁来回走动脚步,忽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扮做黑山军白绕的人,让官兵知道,黑山军就在山中,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
管亥点头冷笑道:“这个办法不错,白绕和张燕都是一丘之貉,让他背着个黑锅更好。”
何曼忙问道:“那该如何布置?”
张宁言道:“你马上带人去十里坡,在山道周围的树林中绑上破布旗号,到时候我们去换车辆,你们在山中招摇旗号,官兵不知虚实,定不敢杀上山来。”
“遵命!”何曼马上招呼部下,将庙里所有的衣服甚至大殿上的帐蔓全都扯下来,一并带到山中去部署。
张宁又对管亥吩咐道:“稍后交换人质,千万不要触怒官兵,我们将人质从小路放回,也算保住韩馥的颜面。”
“我明白!”管亥抱拳道:“但看我接到车辆,验证之后你便放人!”
何曼在十里坡部署疑阵,派一人向官兵传信,叫他们到十字坡会面。
此次事关重大,郭图不得不亲自押粮进山,正走之时,贼军传来口信,说明约定地点,方知竟是白绕部下。
郭图闻言大骂道:“好个白绕狗贼,我们要粮给粮,加个张角的尸骨又何妨?何必如此逼人太甚?”
韩馥家将韩昌言道:“贼人反复无常,或许是怕条件太多,我家主公不肯答应,才出此下策。”
“哼,此乃暗度陈仓之计也!”郭图却摇头,冷笑道:“他们要粮是假,要张角尸骨是真,三万斛粮食对数万贼军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何必如此费尽心机?”
韩昌不解道:“白绕他们并非出身黄巾军,为何要张角的尸骨?”
郭图捻须笑道:“白绕、于毒二人对战刘和,折损许多人马,急需补充兵力,但如今太行各方势力早已分割成型,他们无力扩张,便想从黄巾贼身上下手,如今黄巾余孽又起,黑山军中也有不少黄巾贼,他们得了张角尸骨,加以厚葬,必会有人前来投效,以此壮大声势。”
“原来如此!”韩昌敬服地看着郭图,抱拳道:“先生料事如神,一眼便看穿贼人心事,小人佩服。”
郭图得意冷笑道:“嘿嘿,白绕之流,又岂能瞒过老夫?”
韩昌言道:“那我们”
“不必管他!”郭图摆手笑道:“他们故意将此事分作两件,看似是为讨粮,实为壮大势力,非为瞒过吾等,实为瞒过张燕等贼,我看太行诸贼必有一战,叫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