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红除了明面上表露出来,更多的是内在的心动,他看见假楚幽的时候,有一瞬的心动,随即化作冷漠。
最初的心动源自固有的感情,剩下的不可控冷漠,是一个玄而又玄的存在。
这个存在让他们相爱、相知,也让他轻易辨识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行吧,我也说不过你。”皇帝的寝殿近在咫尺,楚幽有些不舍的拉住他的手。
“虽然这里里外外都是高手,但是你注意保护自己!”跟在陛下身边,没有一日是安稳的,她不抱怨自己的责任,只是希望他在大责任面前小小的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平安的!”林萧很少看见这样小女子的她,更多是她大大咧咧的样子,突然心里一软。
“我们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了?”他笑着说出这句话。
楚幽错愕,这件事情她还真的没有想过,如今的朝局还不稳定,她们这份工作对于孩子来说可不怎么友好。
“再等等吧!”
林萧也是随口一提,两人默契的把这件事情放开,都没有放在心上。
转眼半年就过去了,进入了深秋,天气转凉,人人都穿上了厚衣抵御寒冷。
长期吃药与针灸的林墨苦不堪言,但为了孩子,她一忍再忍。
因为痛苦,所以她对孩子愈发执念,杨酒儿见状宽慰其对于怀孩子不利,凡事讲究顺其自然。
她心里又怎能不知,只是一想到有可能治不好,心里总是郁郁寡欢。
状元郎在那次江南之行被颜悯之委以重任,每日早出晚归处理繁重的公务,并未察觉妻的烦心。
她独自闷着心事,整个人看起来消沉了许多,只有在状元郎面前,她才会露出几分活跃。
“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你也是、夫人不睡不知道劝劝吗?”
状元郎每日处理公务,即使再晚也会归家,林墨了解他的习惯,每每都要等待。
之前他最晚亥时归家,所以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此时却也是寅时,见她没睡难免生气。
“你别拿她们发火,她们那管得了我。快去洗洗吧!”林墨知道是自己不对,几句话把这事带过去。
状元郎不悦沉默,又拿她没有办法,气的只能是自己,叹口气乖乖去洗。
他刚刚退下外衣,就听见外面吵闹起来,察觉不对,一把将外衣披上推门出去。
“老爷,夫人昏倒了!”人才走到门口,就有小厮来报。
状元郎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快去请大夫!”交代完这句话,他几乎飞奔着朝主屋去。
屋内乱做一团,却没个主事有对付这件事情的经验,将人放到床上后,就不知道干嘛了。
到底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短暂茫然后开始着实准备热水、毛巾这等必需品。
状元郎进入屋内,拉着林墨也没办法,只能等大夫来才知道怎么办。
大夫被小厮拽着进屋,中途还好几个踉跄,直到看见病人,他才有站稳的感觉。
仔细把脉之后,他呆住了。
他这一呆不要紧,可吓坏了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