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让我爸活过来吗?”
“顾思澜,不要说虚无缥缈的胡话。”
“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她眼神冰冷,意味深长地道,“否则,我保证你追悔莫及。”
她们的背影走远了,与他重新拉开了一段距离,甚至越来越远。
他强行干涉又如何?顾思澜不会屈服,她永远不可能对自己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最可怕的事实是,他曾经是有过机会的!
江宴眸子漆黑,满脸的不甘,却异常坚定的道:“我可以给你时间缓冲冷静,但是,离开我,你休想!”
“你是我的,你必须是我的。”
“……”
江宴的话不像表白,反而更像是某种威胁。
如同魔咒似的,在顾思澜身后如影随形。
顾思澜现在明白过来了,这个男人两辈子都纠缠着她,如同宿命一般,她是躲不掉的!他的恨,他的爱,莫名其妙,又浓烈鲜明,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劲。
所以只有用残酷的方式才能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吧。
江宴,别怪我。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顾思澜心中低喃,一双清眸暗藏冷芒。
一上车,张玉急得不行,对司机说:“师傅,快点,赶紧去医院!”
顾思澜则说:“师傅,不用了,麻烦你到新民街1955号。”
“思澜你干嘛,你得做个检查,我都看见死女人推你了!那么重一下,你可别逞强,痛就喊出来!我生过孩子,我知道的!”
“真没事。”顾思澜勉强挤出一丝宽慰的弧度。刚刚她是控制好力道,缓缓坐下的,期间,还用掌心缓冲了下坠的力道。而且刚刚她痛苦的表情,是故意装给他们看的。
张玉本来半信半疑,可她又不当事人,很难做判断,顾思澜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多在乎是有目共睹的,不至于糊涂到轻重不分。所以两人最后选择直接回了家里。
虽然离顾志远去世,已经过了半个月。
江宴也识趣地没出现,家里两个人自然不会提起他。
顾思澜的心情依旧是阴郁的,糟糕的。如同漫长的梅雨季节,闷热,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到处发着霉。
肚子在一天天的大起来。
顾思澜发现自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学习,所以干脆利落地办了休学,每天呆在家里,捧着书,心不在焉。
看似平静的日子,其实暗潮汹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掀起惊涛骇浪。
张玉看在眼里,问她:“明天是周末,秋高气爽的,我们叫上韩梅,去野餐散散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