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某人是伤患的份上,楚离难得的多了一丝耐心。
哪怕嫌弃他的身上弄浓浓的汗酸味,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陪同慕斯一起到了校医室。
校医室不小。
三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站在门口,跟背景板一样,一眨不眨的看校医给他检查、上药。
慕斯:……
楚离和安星辰过来,他当然高兴。
但谁能告诉他这碍眼的苏河怎么也一起来了?
校医:“你们杵在门口干嘛?当门神啊!没看见都挡着光了?都往里挪一挪,挪一挪!”
“背景板”三人组确实养眼,但是也的的确确的是遮光。
最矮的那个目测少说也得一米七出头了,他一米六五穿个鞋才一米七!
这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
由于突发事件,颁奖典礼由体委代劳。
苏河也没去,体委也“被迫”一并代劳。
摸着金灿灿银闪闪的奖牌,体委笑得合不拢嘴,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自己有眼光。
多亏了他,四班才多了两块奖牌。
颁奖典礼一结束,他立刻就向校医室跑去,他得赶紧把奖牌给两位功臣送去!
顺便看看慕大佬的伤怎么样了。
……
被慕斯撞倒的那个男生的父母会闹到学校来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因为他有心脏病。
虽然抢救的及时,但是却没办法来学校了。
现在只能在医院里等心脏,如果三个月内还是等不到合适的心脏,他就会死。
对方不要道歉,不要赔偿,只要慕斯坐牢。
事件的热度在各大平台上不断的攀升。
学校在事发的第一时间立刻就做了处理,却收效甚微。
那个男生是明悦中学的学生。
两个学校举办校运会的时间又是在同一天。
对方不接受调解,不接受学校的提出的补偿。
事件开始棘手。
尤其是那个男生的家庭条件不差。
对方一副死磕到底、绝不让步的强硬姿态让京大附中头上笼罩了一层乌云。
慕斯惹上大麻烦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哪怕有当时在场的人知道这并不是慕斯的错。
但是没人愿意站出来作证。
权野此时正坐在会议室,和墨白等一众老师商量解决办法。
自事件发生以来,会议都不知道开了多少,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缓解,遑论解决问题。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从一开始,他们所有人就被牵着鼻子走,他们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热搜压不下去。
公关也没用。
对方不是要搞京大附中。
以因为他们不是冲着京大附中来的,他们是冲着慕斯来的。
他们要慕斯的命。
京大附中的后台硬,但京大附中不是慕斯的后台。
京大附中也不会做他的后台。
所以,他们开的会议,都是在想方设法如何将京大附中的在这场事件中的损失降到最低。
校长联系不上,副校长坐镇,墨白也说不上话。
副校长最讨厌墨白,连带着讨厌四班和四班所有的学生。
平日里就喜欢明里暗里针对墨白。
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从根源解决问题。
而根源,不是那个男生,是慕斯。
慕斯只会成为这场博弈中唯一的牺牲品。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风暴的降临居然会这么快。
月考开始的第一天,安星辰前脚刚和他们两个人分开,前往五楼考试,后脚在二楼考场的慕斯就被叫了出去。
而语文的月考试卷刚刚发下。
楚离的位置就坐在慕斯后面。
她望着慕斯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铃声一响,楚离不紧不慢的将试卷和答题卡都写上了姓名。
接着又不紧不慢的拿出削好的铅笔,一边拿着试卷题目,一边拿着铅笔,神情十分的严肃认真,仿佛要考个满分出来。
苏河就在她左手边。
京大附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像月考、联考和期考期末考等重大考试的考场和座位都是按照上一次的大考成绩来安排的。
安星辰的成绩不差,只是偏科。
所以他在五楼。
而像楚离等第一次参加大考的人的考场就在二楼的最末一个考场,就连苏河也不能例外。
答题卡涂到倒数第八题的时候,,楚离忽的发现她涂错了。
按照从A到D的顺序涂的话这一题应该是涂个D,但是她涂成了B。
她刚想拿橡皮擦一下,却发现自己压根没带橡皮。
楚离:……
忘带了。
卷笔刀她都带了,就是没带橡皮。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觉得不能影响排面。
于是她涂完了B,又平行涂了个D,这才满意的继续往下涂。
监考老师眼皮子一跳:这应该是单项选择题吧?
监考老师注意她很久了。
监考的是个年纪较大的女老师。
头发花白,还带着一副很老式的眼镜。
看起来有点滑稽。
但是是个很新潮的老太太。
原本已经退休了,但是她语文教的很好,经验丰富,于是学校又花重金将她请回来。
她不教重点班。
她只带一个班,也不用参与出题,偶尔改改卷子,就是她的工作,多了也没有。
她不紧不慢的背着手,慢悠悠的溜达到楚离的身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作答。
这么俊的小姑娘,要想不注意都难。
可是,当她看完楚离的答题操作,她的眼镜都要跌下来了。
楚离做完选择题,都不带停留多看一眼的,然后直接将试卷翻面跳到作文题。
在老太太的惊人的目光下,楚离将作文题目工工整整的抄了一遍到答题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