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丝穿着林书闲刚刚穿着的衣服，故意用面巾罩住了脸，只露出她金色的双眸。

哈里看到她的装束也明白——林书闲，一定就在附近某处。

妮丝看到他以后明显一愣——

如果是他，那就知道林书闲被人掉包了。

她有些紧张，如果哈里执意要戳穿她，那么林书闲被发现是很简单的事。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他问。

妮丝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盯住他。

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哈里点点头，似乎是妥协了，他叹了口气，对她做了个“来”的手势：

“过来，我不会让你死。”

妮丝没有动，她看着他：

“村长······我的爸爸，是你杀的吗？”

哈里撇过头去躲避她的目光，妮丝听到他的声音有一瞬间在发抖：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

“我知道了。”

她向着他走过去，哈里看着她一点点靠近，最后站在自己面前。

“哈里，你从小性子就温软，你投靠他们，我理解······”

妮丝说到这里眼神突然一变：

“但是你杀了鲁克和里格，还有我的父亲，我不能原谅你。”

“妮丝，我······”

话还没说完，哈里突然感觉肩膀一疼，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周围的人突然冲着妮丝开了枪。

一瞬间，她的鲜血模糊了视线。

肩膀那里插着一把刀，妮丝的手还握着刀柄，慢慢向下倒去。

“妮丝！”

他急忙把她接到怀里，那一枪正中她的心脏，怕是无力回天。

“谁开的枪······”

他声音低哑，眼睛泛出血红色，妮丝的学喷溅到他的脸上，他此刻的眼神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有几个人站了出来，在看到哈里的眼神的一瞬间，那些人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们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

或许自己不应该站出来？完了，副首领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命。

“哈里······”

妮丝气若游丝，哈里把视线收了回来，妮丝金色的眼睛还是那么美，当初第一次见到她，就是被这双眼睛夺了心魄。

“笨蛋······刺这里是死不了的。”

“我知道······”

妮丝眼角流出泪水，声音已经轻的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我······没用······”

她的头垂了下去，怀里的人已经没了气息。

今后，再也看不见她金色的双眸。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就这么抱着她的尸体没有动弹，眼睛看着前方，淡漠无神。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默默看着这边。

时晓羽从废弃的小屋里醒过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原来那身衣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妮丝的衣服。

枪声在耳边响起，她看到了妮丝倒下去的样子。

那一刻她明白了——

妮丝刚刚对自己说：

“我一定要来的。”

时晓羽原以为妮丝只是关心这边的情况，但是现在看来，她是冲着哈里来的。

只是妮丝原本可以把刀刺入他的胸膛，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方向。

最后一刻你还是下不了手是吗？

哈里把她抱了起来，转身离开，追过来的人也快速跟上了他的步伐，不一会儿，时晓羽就听到了重型机车远去的声音。

她长叹一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靠着墙哗坐到地面上——

毕竟，哈里是认识自己的，如果他执意找寻，那么自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