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祭又没穿上衣。
而且这次比上次更甚。因为上次他的裤子规规整整地绑着腰带,而这次松松垮垮地挂在胯处。
低到……刚刚掩住一些不可描述,该被马赛克的部位。
即便有遮掩,却也还是太低了,他的人鱼线,还有人鱼线附近的疤痕都清清楚楚地映入虞思眠眼中。
关键是坐着的虞思眠一转过来,视线却刚好对着他的下身。
她急忙抬头,避开尴尬。
却又看到了他赤着的上身……
她急忙想把头转回去,却发现扣在自己后颈的手突然用力,让她动不了。
她这个角度,比起往下看,往上看稍微好一些。
于是她目光只能在他上身打转。
她不知道是该看他的清晰的锁骨,坚硬的胸膛,还是他的腹肌,又或者那劲瘦有力的窄腰……
即便大眼鬼牙他们已够让人血脉偾张,却也远不及眼前的连祭。
他有着近乎完美的线条,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虞思眠呼吸开始变得紊乱,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子。
“怎么?神使不是见多识广阅男无数吗?这就害羞了?”
她被问得无所适从,烧到了耳根,然而他却面无表情,丝毫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让她想起妖魔本就缺乏羞耻心,连祭能穿条裤子已经是对自己的尊重了。
她终是不适应他整个人咄咄逼人的气场,索性闭上了眼,不想去回答他的问题。
他托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抬高了一些。
“看我。”他命道。
虞思眠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蛮横霸道的人。
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一手塑造的,她知道不如他的意,他只会变本加厉。
她只能缓缓睁开眼与他对视。
一睁眼就对上他那双夜空一般仿佛点缀着星辰的双眼。
连祭真的极其俊美,甚至有点媚,但是他骨子里的野和邪将这股媚给压了下去,所以他虽然唇红齿白,但是却没有半分女相。
连祭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她有些腼腆,也怕自己,尽量避开与自己直视,她越这样他就越想逼她,看她红晕爬上耳根,看她不知所措和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神。
"说话。"
虞思眠:“说什么?”
“不是见多识广吗?为什么见我会脸红?”他冷声问。
虞思眠想起刚才逞强说经常见到男人,甚至和他们一起泡在水里。
少年时的连祭和她笔下的魔尊还是有些区别,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任性。
但看得出他相当强势,他与别人相处一定要占据主导地位,所以哪怕自己嘴上的逞强,他也不乐意,就是要东风压倒西风。
若知道他会如此,刚才就不逞强了。
生怕他一用力掐断自己的脖子,她抿了抿唇,“我说过,没见过你那么好看的。”
她这算是示弱,也算是陈述事实。
清晨的阳光从密林中照射进来,显得她双瞳更加波光粼粼。
但是她的目光有些无所适从,有些无处安放,她透明的小耳朵很红,呼吸也有些紊乱。
这么害羞?
连祭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害羞的,他轻嗤了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但是握住她后颈的手却没有松开。
虞思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力气那么大,可以将偌大的石头一把捏成粉末,她也生怕他一下就把自己的脖子折了。
于是道:“你若杀了我,就没人带你去找天尸了……”
连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捏着她的脖子。
他一愣,倒也没有想杀她。
至于为什么会把手放在她后颈……
他眉头蹙了起来,猛地松开了手,想把那细滑的触感忘记。
虞思眠刚松一口气,发现自己手中的发绳却被抽走。
连祭将头绳扔在地上,“既然扎不好,就别扎了。”
虞思眠:……
莫名其妙!
但是刚才仿佛与死亡擦肩,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和他在一起,真是随时随地担心自己会领盒饭。
*
这时迷雾中出现了一艘船影,正是通往妖界的梦舸。
河中魔修看见后逐一上岸穿衣。
“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