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冷汗直冒,不断回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有没有说错话,做错事。
两人见斐慎身手好刚想去切磋来着,现在得知对方身份,要是过去这不是找死么?
程淼淼见斐慎赢了,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暖暖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跟着叫喊几声“厉害。”
整一个拳击赛场上的迷妹。
“……”
再看看其他几名书童,各个兴致勃勃,眼底那个激动劲呦。
哎呀……我去!
程枕怎么上去了?
不是说为了他们这些世子设的台么?
怎么,程枕还想打自己脸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程枕是风一假扮的,除了陈一。
见程枕要挑战斐慎,他心里那个激动啊,仿佛见到了多年前训练时的场面,主子以一敌十,与他们十名暗卫“切磋”的场面。
陈一知道这是他在给主子立威呢,若蜀国世子败下阵来就说明他们臣服于北戎国。
陈一知道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
斐慎也知道。
这次他们用了武器,风一用剑,斐慎仍用那根棍子。
利剑对木棍,看似薄弱,实则运用得当,以柔制刚的道理斐慎还是懂得。
面对风一的步步进攻,斐慎不但没有后退,还以守饭攻,一根木棍在他手里被耍成了花枪。
“哐当!”
毫无意外,斐慎用一根“神似”花枪的木棍挑落了风一的剑。
斐慎再次胜利。
接连挑战的人越来越多,斐慎都一一应战,那几名反对他的人也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屁滚尿流夸张了点,但满地打滚绝对有。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斐慎站在空地的中心上见无人上来挑战又说道:“你们都输了,还有谁要上来与我一战?”
另外姓程的几位世子也挑战了斐慎,毫无意外的都败落了。
那日的面具男子他们打不过,现在眼前的布衣斐子让他们也打不过,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众人纷纷后退。
“咳哼”老将军看戏看够了,今日的比武实在太精彩,他还意犹未尽呢。
这次动静不小,肯定这时院士已经知道了。
但知道了是一回事,收拾残局又是另一回事了。
“斐学子的书童陈一检举你们几个欺负同窗与其侍女。”老将军算是对刚才的事做了一个交代。
陈一“……??”
老将军想就算北戎国民风开放,也不允许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欺负人家姑娘家。
反正老将军就是要趁此时坐实了他们的罪名,不然当朝储君书院闹事这事一旦传了出去,还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老脸往哪搁?
别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他倒好,为了他的蓝颜知己。
“此事老夫会如实报告给院士,由院士决定几位的去或留。
同窗之间就要互帮互助,你们倒好,都给我们北戎国丢脸,还欺负同窗。
就算他们几个是蜀国来的质子又如何?
官家可说了,明年二月开春的时候,能通过文试,武试的学子都有机会参加五月五的试练,试练成绩优异者还能入仕。
机会都是一样的,蜀国来的,云国来的,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就能入朝廷为官。
所以你们也不用想着挤兑谁,都不管用,为官之道除了有能力还要有仁德孝义。”
老将军一轱辘说了这么多,开春进行文试武试不假,但后面的添油加醋也是善意的谎言啊,朝廷改革后的选拔制度他哪知道?
说了这么多唬人的话连他自己都要信了呢。
不行,今晚得进宫找皇帝老儿谈谈心才行。
在场的人除了斐慎外,其他人都被他唬住了,都开始担心是否因为这事会影响自己的仕途了。
仿佛看穿一切的斐慎放下手里的棍子,转而来到程淼淼跟前。
“欺负你的人我帮你教训他们了,以后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碰你一根汗毛。”
斐慎作势要抱她回去,被她挡回去了,轻声道:“用不着你帮。”
“我自己走。暖暖,我们走吧。”程淼淼的倔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暖暖开始有一点点崇拜斐慎了,但更多的还是害怕,他可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黑煞神呢。
暖暖架着她一条胳膊,扶着她龟速移动。
公子说不用斐公子帮忙,但是在她看来,公子这样子不适合走路。
斐公子只是隐瞒了他的太子身份而已,现在两人关系不好,她也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愿让他帮忙。
有时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让公子自己走出迷雾圈才行。
斐慎见她膝盖刚包扎好的绷带微微渗出一点红色。
这人为什么就是不配合呢?大夫都说了不能走路她还走。
腿不要了?
斐慎才不会乖乖听她的话,直接走到她身侧,弯腰抱起轻飘飘的她大步流星的离开训练场。
暖暖见状欣喜一笑,斐公子果然不会不管她们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