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面子的几位公子哥,从中午吃饭时就察觉出斐慎和程淼淼两人不和了。
这次见程淼淼一个人落了单可不就逮住机会了么?
斐慎能力太强,拳头太石更,不能与他对着干,这“世子”就得挑软的捏。
不知情的程淼淼被周围都是他们哥几个,见斐慎跑到前头去了。
一个用力将跑步的程淼淼推到在地。
“啊!”
伴随一声惊呼,程淼淼倒在地上,手脚擦破了皮,膝盖最为严重,裤腿破了,两个膝盖血淋淋的。
老将军见摔倒的人是程淼淼喝令所有人停下。
“怎么回事?”
斐慎阴沉着脸,以猎豹般的敏捷身手穿过众人,来到程淼淼面前。
见她受了伤,不管不顾,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去往院医那。
程淼淼手脚疼得厉害,但还是不忘对斐慎说:“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你受了伤,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不要,我自己去,你放我下来。”
程淼淼挣扎着,现在他们已知对方真实身份,自然不能像之前一样毫无顾忌了。
男人大手桎梏得厉害,程淼淼挣脱不开,一路被他抱到了院医的药堂内。
书院的院医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助手是他的妻子。
见有人来了,二位老人家赶紧迎着他们往屋里头走。
老妇人问道:“怎么了这是?”
程淼淼不太确定道:“刚才训练时不小心摔了。”
她方才觉得是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才摔倒的。
但周围人多,或许是人不小心撞到她也说不定。
她身后又没有长眼睛。
边听边拿药,老大夫将药配好,给程淼淼清洗手中和膝盖里的细小沙石。
程淼淼忍着痛,额头冷汗直冒,沙石嵌入皮肉,要一颗颗挑出才行。
老大夫处理外伤很有经验,一边叮嘱她不能碰水,一边跟她说不要下地走路。
药凉凉的,有淡淡的香味。
接着又对斐慎道:“你身子壮实,临近年关书院里功课繁忙,这位学子又受了伤。你就照顾他的日常出行吧。这是他的药,外用一日一次。”
“是。”斐慎作揖道了声谢后又抱着程淼淼离开院医所。
老妇人忍不住叹道:“这高个的学子怎么长得这么丰神俊朗,比你年轻时还好看。”
“哼,老太婆,你懂什么?老了也好看的才叫真好看。怎么?你是嫌弃我了?”老大夫一哼,胡子噘得老高。
老妇人想着斐慎刚才的模样,再看看面前的糟老头子,小脾气也上来了,“人家老了更好看。”
“咳咳咳……”老头子气得直咳嗽,脸跟脖子都涨红了。
“你看看你,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老妇人嘴里念念叨叨着。
但已转身为丈夫端来每日服用的汤药……
斐慎抱着程淼淼回到堂内让她休息,小丫头暖暖见到了,看着主子被绷带缠绕的手和膝盖。
哭着脸问她,“公子,是不是金公子他们欺负你了?公子对不起。暖暖没用。”
这话,斐慎和程淼淼听着越发不对劲。
斐慎叫来陈一,将今日中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程淼淼越听越气,“可恶,姓金的胆敢纵容下属欺负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暖暖摇摇头,“公子不用了,我没事。”
斐慎心思缜密,已经猜到了程淼淼摔倒的事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除了堂内命陈一唤来暗卫。
“今日教场可看清了?”斐慎沉沉问道。
暗卫半躬着身子认错道:“属下看清了,是金思源他们几人将程世子围住推到了他。
属下没有保护好程世子请主子责罚。”
“孤再说一遍,保护程淼要跟保护孤一样,你们记住了,我不想看到再有下次。若有下次,就不用跟着孤了。”
陈一“是。”
暗卫“是。”
斐慎是谁?北戎国太子,战场上的常胜将军。
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当他是死的?
这次斐慎没有等到夜里,也没有偷偷摸摸的教训人,而是单枪匹马随手抄了根棍子就回到训练场上。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储君要打的人,谁敢阻拦。
训练场上“大仇已报”的几人正推推搡搡地勾肩搭背的笑着。
想到程淼淼忍痛的小模样,这一幕简直刺痛了他的眼。
斐慎眼底的猩红越来越甚。
今日就让他来好好教训他们,教他们如何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