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主子也真是的,偏偏让我们不能碰到人,你说掳人就掳人吧,还讲究什么?”暗卫指着被套了麻袋的程淼淼说道。
“行了,别叨叨了,小丫头不是没套麻袋嘛,就套了一个而已。你咋这么多废话?”陈一有点不耐烦,主子的决定不容他们做属下的置喙。
于是一人驮着暖暖,另一人驮着麻袋里的程淼淼消失在寂静无人的暗夜里。
鸿芷苑的地下暗室里,斐慎正耐心的等待着小姑娘醒来。
可越等越烦躁,眼尾一挑,“怎么还没醒?”
暗卫战战兢兢的跪下回复,“许是属下下手太重了。”
斐慎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自己去领三十鞭。”
“是。”
暗卫退下后斐慎找来药油帮她揉揉后颈的红痕,温柔的样子一点不似刚才冷脸暴戾之人。
帮她揉捏后劲的手渐渐不受控制的越过她粉嫩的耳朵,来到那张日思夜想红艳艳的唇。
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会儿见人还没有清醒的迹象,一个俯身吻了上去。
尝了滋味后,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见小女人有悠悠转醒之际,忙退开了些,取过一旁的面具戴上。
今日本想去探望她,但怕她尴尬害羞,一直忍耐着。
他一直惦念着她,她却想着逃走,要不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去他名下的钱庄兑换银票,他还发现不了她要偷偷的离开。
于是派了暗卫暗中盯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马回来禀报。
程淼淼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床榻上,周围灯火明亮,陌生的环境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器具,像是个审问室。
最让她害怕的是屋内站着一个戴着鬼面面具的男子。身材挺拔高大,锦衣玉冠,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
男人在打量着她,见她没有慌乱没有惊叫,微微挑高了眉。
“你把我掳来作甚?”程淼淼沙哑着嗓子。
斐慎皱了皱眉,在一旁的茶桌上倒了一杯茶汤递给她,“喝吧。”
斐慎恢复了原来低沉暗哑富有磁性的嗓音,不再是清悦温柔的声音了。
程淼淼别过脸不去接受他的好意,自顾自的下床。
因动作太猛,眼前一个眩晕差点栽倒在地上,好在斐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让她靠着床柱。凑近了程淼淼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檀香味,盈盈缠绕在鼻间。
程淼淼用力推开了他,怒声质问道:“你究竟意欲何为?我该叫你斐子让还是该唤你一声太子殿下?”
斐慎先是一愣,转而平静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完将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那张美绝人寰的俊脸。
程淼淼也见到了那张斐子让熟悉的脸,深感自己这些日子被耍得团团转。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程淼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提出自己的疑问。
“自是变声丸的功效。”斐慎没有打算再隐瞒,继续追问“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他自问隐藏得太好,有时候他都觉得另一个身份才是真实的他。
程淼淼摇摇头,“我并未发现”。
“现如今你知道我是女子,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还是将我遣送回蜀国?”
程淼淼明显感受到了眼前这人和斐子让周身完全不同的气场。
斐慎摇摇头,双手环月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程淼淼忽略他热切的视线,“还是说你早已知道我是女子,故意接近是为了探取什么密报?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你找错人了。”
斐慎依旧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儿,斐慎才郑重对着她道:“孤乃北戎国储君斐慎。孤没有想到从蜀国会带来一个假世子,你可知在北戎犯了欺君之罪是何下场?”
“什么下场,最多不过是死!“程淼淼冷冷说道。
斐慎嗤笑一声,长手一伸从一边刑具上取下一把剑,在她面前一挥,程淼淼以为他要杀了自己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身上没有一丝疼痛感,反而有些凉嗖嗖的。低头一看,自己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外衣悉数被他的利剑划成碎布,散落在地上。
接着斐慎阴测测的说道:“犯了欺君之罪之人,按照北戎律法,会先剥光了那人的衣物,将其身上所有毛发剃光,再游街示众三日,最后再凌迟处死。”
程淼淼下意识的将衣襟拽得紧紧的,骂了句粗话后又一脸戒备的瞪着他。
斐慎将利剑插回剑鞘,大步来到她面前,一手用力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另一手探向她的衣襟。
程淼淼害怕真如他说的那样被扒光了游街,蹭的一下后退急声大喊道:“斐子让,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
话落,斐慎皱了皱眉,真的放开了她,没有继续,但脸色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