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程淼淼也站了出来,“我能扛五十斤的么?”
“不行,你扛不动。”斐慎直截了当的拒绝。
最后斐慎神情严肃,犹如指点江山的君王,“在我的队伍里,只能做第一名,做不到就给我滚。”
许是他身上的威慑力太过吓人,没人敢反驳他。
各自走到沙包前扛起一袋,斐慎更甚,左右肩各一个,四百斤的重要压在他身上也是如履平地。
其他人则是按照斐慎的吩咐一人一袋。
两百斤,一百斤,五十斤的沙袋前都挤满了人,只有十斤沙袋那里程淼淼一个人艰苦奋斗着。
她想如果她一次十斤,多跑几次是不是就可以了,为了帮组里争光,她颤巍巍地扛着那十斤沙包如蜗牛般的速度前进着。
面对其他人于五十米距离的健步如飞,意志坚定的她丝毫不受影响。
与她同样体力“差”的男子也都最少扛了五十斤,看着她背上薄薄的一袋沙包虽然不说什么,但眼里的鄙视赤果果的。
但程淼淼是何许人也,一点不受打击,继续艰难爬行。
连老将军都看不上去了,就想把程淼这只软趴趴的小动物提溜走。
后面只能将视线放在斐慎那组上,很是欣慰。这才像话嘛!这才是男儿本色,北戎好儿郎就该像斐慎一样!
其他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程淼淼那十斤沙包,大家都庆幸不是在他们那一组,不然指不定被拖累成什么样呢。
扛了第三袋后,程淼淼终于扛不动了,现在她不仅成了“软脚虾”,还是手软,身体软的那种。
斐慎扛着两袋大沙包过来,“去旁边休息,训练快结束了。”
程淼淼累得说不出话来,忙不停地点头,撑着疲惫的身体往沙包堆里一坐,才缓过气来。
于是,在训练进行到尾声时,程淼淼成了全场扛斤数最少,休息最早的人。
众人以为他们组会是最后一名,谁知竟然是第一名。
得到这个结果程淼淼自然高兴,但斐慎却说:“从明日起我要请假五天回家,要到小测前才回来,你们这几天就按照这样训练,不可增加或减少。
差的斤数等我回来我会补上,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不用扫茅厕。
程淼身子弱,希望各位多多关照,若是有人敢欺负她,我斐子让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程淼淼没有想到斐慎最后还帮自己说话,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
程淼淼突然发现斐慎很像校园里的校霸,浑身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还不想打扫茅厕。
训练结束后,所有人累得手酸,腿软,恨不得立刻趴在床榻上。
反观斐慎还在抄写那三遍论语,丝毫不见手抖之象,跟没事人一样。
只有风一他们知道,这种训练对他们或斐慎来说都太小儿科了。
程淼淼看着在抄书的斐慎道:“子让兄不累么?”
斐慎头也不回的回道:“不累。”
程淼淼看他果真不累的样子,由衷的赞叹,“子让兄身体真好。”
斐慎停下手中的笔,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知道他身体确实不错。
交了抄写的论语并跟夫子请完假,斐慎才回去。
程淼淼一想到斐慎要离开五天,心情莫名有些低落,连跟暖暖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已经把斐慎当成她的朋友了,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心情自然低落。
斐慎也察觉到了程淼淼情绪不高,打趣道:“训练场上的事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就算扫茅厕,你也不用去。”
程淼淼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担心这个……”
斐慎挑眉笑道:“我会很快回来,不用担心我。”
“我……”
程淼淼觉得这番对话着实别扭,好像小两口似的,脸上的热气越来越重,程淼淼低着头别过脸不再说话了。
反正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不解释呢!
待回到鸿芷苑,斐慎将暗阁里的信件一一查阅后,气得砸了书案上的百年玄铁石墨砚台。
“哼,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斐慎怒喝。
风一恢复原来的面目,拱手道:“殿下息怒,属下等人去寻找信件时,发现了一件事,那些信件上的还有些是送往南疆的。”
“南疆乃巫蛊之乡,巫医更是繁多,若他们真勾结外人行这道德沦丧,天理难容之事,孤必定亲自率兵灭了他们。”
“殿下,这是属下的猜测,这里面跟南疆估计脱不了干系。”
“那就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始作俑者。”
斐慎猩红了眼,两年前的大屠杀仿佛历历在目,浑身煞气,他能杀他们一次就能再毁了他们。
斐慎又道:“将暗室里的人放了。钓大鱼怎么能没有鱼饵?”
风一拱手道:“是。”
“这几日你就留在书院,不用跟着,负责保护程淼。”斐慎挥挥手道:“退下吧。”
风一领命,“是,殿下,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