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还撇撇嘴:“凉了些。”
凌祉本欲用灵气为他温热,却被他制止住了,道:“师叔倒也不必麻烦了。算算时辰,我也该奔着屠妖大会的场地去了。”
凌祉便收了灵气,道:“好。”
似是什么都听他的一般。
萧云谏裹了外衫,将身上痕迹悉数掩去。
因着今日晌午过后便是屠妖大会,他昨日便也没闹得太过头。
只是他挪动了两步,仍觉腰上有些酸涩,懊恼于昨日自己的一时兴起。
凌祉立马揽住他的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问道:“阿谏,可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我昨日,万不该……”
“千不该万不该,师叔也做了。”萧云谏摆摆手,只当给自己做个坦然模样,“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舒爽的不止师叔一人。”
各取所需。
这字字诛心,直戳的凌祉遍体鳞伤。
凌祉眼神黯淡了几分,正巧叫他看了个真切。
他不甚在意。
不过说了句事实罢了。
他同凌祉并不一道前去,他要先行去率弟子将妖族领到大会的台子上面安置好。
凌祉便从朱漆衣架上取下一件月白色勾云纹大氅替萧云谏披上,又替他篦去了垂落在脸颊两侧的碎发。
他道:“昨日刚下了雪,今日会更冷,大氅记得系好些。”
“好。”萧云谏随手拨弄了下大氅系带,随意地朝着凌祉鞠了一礼,“师叔也早些到,算是为我镇镇场子。”
凌祉依言,又问:“当真不用我陪你同去?”
萧云谏摇头。
他目光又扫到那墙壁上挂的画作,还是未曾取下。
凌祉这便又是不将自己的话语搁在心上了。
非要弄这么一出,故意来碍自己的眼?
萧云谏撇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转头便出了修竹阁。
又是来时的青石板路,今日雪已化,留的地上更是湿漉漉的。
他嗅着大氅上隶属于凌祉的淡雅味道,心中愈发恼羞成怒起来。
他正欲将大氅随手掷到地上,可看了看脚下的泥泞,还是顿住了动作。
他朝着一旁的洒扫弟子招了招手,自然有人上前行礼道:“大师兄,可有何事?”
他将大氅摘了下来,随意又恶狠狠地塞到洒扫弟子手中,道:“去,拿回还给凌祉。”
洒扫弟子应声接了过来。
萧云谏瞥了一眼洒扫弟子离去的背影,思忖片刻,还是问道:“昨日那两名弟子呢?”
洒扫弟子答:“两人昨日似乎受了惊吓,今日便告假了。”
萧云谏一听,便知晓是自己昨日丢的那个静音诀所致,心中顿觉懊悔。
可他面上不表,只道:“行,我省得了。”
顿了顿,又言语:“就同凌祉说……算了,也不必说了,你去就罢了。”
他长吁了口气,回自己所居住的无定峰换了身衣裳,便行去了屠妖大会。
屠妖大会虽说上一句大会,可如今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大多灵修也并不执着于斩妖除魔这件事。
不过只是无上仙门百年来的传统,依旧尊着选取一两个妖族开刀罢了。
也不斩杀,只摘取他们的妖丹,让他们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
萧云谏同这个宗门的长老谈笑两声,又同那个峰派的掌门寒暄几句。
哪个不夸赞一句,他当真是年少有为。
他脸笑得有些僵硬。
一转头便瞧见了凌祉长身鹤立在一侧,手中还环抱着那件月白色的大氅。
凌祉似乎面容上似乎有些期许,将大氅往前递了递。
萧云谏没接,只斜了凌祉一眼。
他仿若胸中赌了一口气,刻意没有去理睬。
屠妖大会伊始,作为无上仙门掌门的遥天真人便先例行打了些官腔。
而后,便都留给了萧云谏这个芝兰玉树的首徒。
萧云谏踱步走过这些个被押解的妖族,却迟迟未曾动手
这个年近耄耋,恐不取妖丹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不成
这个尚有幼子在侧,若当真取了妖丹,那孩子如何能活,亦不成
而……这些个,林林总总,终归都是不成的。
萧云谏捏紧了自己的佩剑聆风,敛了眼眸。
他环顾四周,朝着众多掌门、长老们浅笑作揖。
他知晓自己得尽快做出选择。
他抬眸向着凌祉的方向看去,却见凌祉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一旁角落里的一个瘦弱妖族少年身上。
那少年裹着一件深灰色的斗篷,宽大的兜帽裹住了他的面容。
他跪在台上,深深地垂着头。
细细看去,似乎还能瞧见他在无助地发着抖。
萧云谏扫了一眼台上妇孺老幼,当机立断便朝着瘦弱少年走去。
终归是有一人要被开刀的。
萧云谏站定在少年面前,风吹动了他宽大的衣衫。
他似乎感受到了些许的寒意,颇为后悔方才没有听从凌祉的话,留下那件大氅。
他提起手中聆风,准备一鼓作气地挑了少年的妖丹出来。
少年更为害怕了,他小声地啜泣着,肩膀向下塌着。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稍稍抬头再望向这个世界。
萧云谏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剑光一起,便已是倾注了许多的灵力。
可他未曾触及到瘦弱少年,便觉得自己脖颈处一阵寒意。
他微微垂首,便见有一柄剑抵在自己的命脉之上。
那柄剑通体银白,檀木剑柄上栓了一枚云纹流苏。
一如那件月白色大氅上的纹路。
一如凌祉佩剑息雨上的配饰模样。
他抬眼,却撞见的是那一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眸。
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中,摒弃了平日里对自己的深情。
多得却是千分万般的冷漠颜色。
凌祉?!
怎会是凌祉?!
萧云谏顿觉面前一片昏天黑地了起来,只能奋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微微晃动了两下,耗费真气叫旁人不看出自己此刻的端倪来。
他厉声呵道:“师……凌祉,你可知自己在作甚?!”
凌祉面色不变,剑尖却仍是直指他颈间命脉之处。
锋利的剑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肌肤,血色滴滴答答地沿着剑身落在地上。
可凌祉却仍未曾退让分毫,只道:“放开他,留你一命。”
竟是这般无情!
萧云谏瞬间便觉耳畔一阵嗡鸣,仿若狂风过境般炸裂。
除却凌祉的这一句话,他好似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这回换了种写法行文风格希望你们喜欢
然后再写下排雷吧
受呢,是从前渣,现在也会挽回
攻呢,是太重视白月光
所以他俩肯定都性格上有点问题,但是这就是我的设定,我也不会去改
如果大家觉得不合自己的眼缘,点叉就行,也没必要去章章刷负或者威胁我啥的
会写完,你们骂我我也写完,但是希望骂主角就骂主角,别骂我就行,希望平和心
我是有点玻璃心,但也希望你们会喜欢这文吧
给大家鞠躬了真的,十分感谢你们会点进来!
隔壁预收穿成反派后发现主角重生了在文案和六界第一白月光读档重来了,也可以感兴趣看看!
预收六界第一白月光读档重来了古耽仙侠:
云如皎作为六界第一白月光,美如冠玉、冰晶玉骨,天帝、魔尊、仙君皆拜倒在他美貌之下。
可他一颗玉做的心,冰冰冷冷,谁也不爱。
唯独对百年前死了道侣的妖王顾枕夜,另眼相看。
实在刷不满顾枕夜好感度的云如皎表示:“累了,不玩了。”
于是,读档重来。
回溯到千年前的云如皎,又成了那个满身土砾的“云如泥”。
他一边厌弃着曾经的自己,一边捡了个和自己一样脏的小猫回家。
小猫洗白漂净,玄色的底色,却在脑门上顶了一搓如血的红毛,像极了顾枕夜的玄虎原型。
云如皎皱皱眉:“小东西,像谁不好,你怎么偏生就像顾枕夜那个捂不热的讨厌鬼?”
小猫蹭蹭他,没有反驳,默认了顾枕夜就是自己的名字。
后来,陡然察觉到顾枕夜曾经道侣就是自己的时候,云如皎翻了个白眼:“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顾枕夜舔着脸:“我没有,皎皎你要相信我!”
云如皎冷哼一声。
顾枕夜沉了眼眸,低了声线:“若非如此,我又怎护你上辈子一世周全。”
皎皎如明月,悬于我心河
阅读指南:
1p:痴情妖王攻顾枕夜x冷漠白月光受云如皎
2算是双重生,上辈子攻受看到的是不一样的,白月光一事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