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语后,君义奥没多去理会呆瓜,转向邪神,又看向了缘断缘的风景。
此处非但镇压的为煞,更为一缕机缘。因果的断续处,还需要有时间来见证。
道荒战过,运数斩过的邪中王者还是没有胜利的机会,则得认清现实,更得面对。
过往的残缺,需要做的去接续。
“我始终记得,无数次对你说过,要你向同骷天的英灵跪下磕头,更得请罪圆满同骷天坠的一份遗憾。即来了则别让我动手请。此处还为本帝的地盘,你没了资格。”
断肠崖里说平生,相逢半缘逆来成此去无朋,终生无依。
荒神跪下,向四面起伏的山头磕头,一如当初的质子,更似过去的朱公子。
三人都有心思,天境飘荡着,没傲帝的指令,又悠荡往别的地盘晃去,即遵寻帝子意,又随清风拂动,没有人会来打扰缘断崖里的三人对谈恩仇及话过去未来的劫数。
朱常余看守芥虚灵,还在天境,明白傲帝有盘算,则未多去理会。
再者四大境主及拥有芥虚灵的,都能随心所欲的前来天境,不会担搁。
缘断崖底升起了阵风,似传来悠悠长叹,更如奠定过去的风华。还剩下的英灵淡薄不已。
却清楚的感知到了中原的血泪及无数的劫难,没有减少。动弹难安。
君义奥运转帝运,安抚缘断崖的不安,怀抱佳人似分别的苦涩,不舍上脸。对他淡薄不已:
“黄泉有一位。是本帝留给失败者的。你在红尘打转数万年的时光。想必机关算尽依然没有胜算。同骷天的底事你我都有责。此位本帝原以为是留给我的。你即有荣幸承接好自为知。”
没唤起身。朱白涉也没起来的觉悟,跪向一方许久都未回过身来。
他们为君臣,同骷天三千年,一直相处……抛开野心与时势,不安的因素,各处的乱象……
必能永远为君臣,可是红尘底事变,质子成荒神,邪中王者,荒芜之主,收服叛党余孽。
到底变化为时局,亦或本当如此走一遭红尘呢?“商妃觉得呢,本座需要再接受么?”
清冽雪女魂,故人心缘断同骷天,浮动烟。遥望枯冢归春秋,伴得三生三世情。
月三蓉闭上眸子,在精硕的臂弯流连,很不想回答,只道:“但凭你意。”
“你似乎对我有许多话,都咽下未出口,此去再无会期,莫非要留到来成为遗憾?”
人微张小嘴,一声叹,丝语都下咽。助长邪祟意,好比陌上花心全意难守,心野十方哀。
朱白涉却有许多话,并未因为穷途末路而咽下:
“其实我真想过在愿遂山与你们一较高下的。愿遂遗址开启前,我的荒芜觉醒,超乎想象。
中原武林蔓延五大世家之斗,可知印余令的崛起为我一手掌握,冯桧之死,更为我的算计。
什么诛冯之争,或许也是贪恋世间的短暂欢愉吧?
我在愿遂山暴露过底牌,邪族刚现世,锋芒前所未有,可知我所想为何?
你拿八十一年,留我在海外荒族自行生成与繁衍。我在彼时则留下一缕念,等待你们成长。
因为在我入主秦纾宫时,就已经有荒神意识觉醒。
呵,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早在沧桑楼初见,我就有感你的耀眼与珍贵。月族的珍珠。
多么高贵又高不可攀!
我还为小小的文副使,能做的只为相随秦二公子的背后。因此我为了一道光努力向前。
文定州也打过主意将商妃永远囚在荒族的。冰中花魂,更为冰凰雪女,还为沧海遗珠……我若是囚了,月族,墨炫,整个中原正道都会前来邪境染上尘埃。
因此我在指手遮天时,退而求其次。”
月三蓉嘴角紧抿,什么都未说,粉拳拽住一缕黑衫,骨节都发白。
君义奥拿出酒壶,习惯性往四周摆了四个透明的葫芦,才大口饮酒,怀抱佳人说:“继续。”
他并没不妥,一直跪向四周,苍龙、白虎、朱雀、玄武于山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冰封魔屿境为我的意识产生最大分歧之刻。即想做朱族的少主一世陪伴所爱之人。
我能明显的感受,商妃对你浑然不知是谁。更通过汐若得知,去过寒罚洞以月族的绝禁术,将你完全封印在往昔的时光。
一念为利用一切手段,将冰凰留下黜鳞宫。
可是中原没了你与苍龙,还有墨炫与秦一琯及整个月族。呵呵。
又念付出太多,都按照你的排布走下去为耻辱。
一不做二不休,要解封半身回归实力,做中原掌控天地与使沧桑楼黜鳞宫秦纾宫臣服者。”
月三蓉越发冷的惊魂。君义奥大口饮酒笑道:“你输了,更因为卿的一句话而顺势娶余氏?”
“没错。”他点头又道:“荒族没有气运。傲帝会给一丝怜悯,我又怎会舍弃?”
君义奥似了解又道:“你对余氏上心。却因为本帝的逼迫,才会让她死?”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么?”
“朱川涌呢?”
邪中王者如落败的公鸡:“余氏活,他能活。余氏亡,他不过为荒族的草菅。”
君义奥抱紧姑娘站立于风中,并未望他说:“你知缘何三个时辰的先机,会错漏本帝吗?”
“时间境插手的事,我算天算地能算到遁帝掌握的时辰,你也太高看了吧,他会插手你又怎会输?”
“……你错了。因为本帝的身边有赤胆衷心,宁愿付出性命,誓死护道者。而你的只为工具。”
“与你三个时辰造出木雕荒神像又有何干?”
“得民心者得天下。”
哈哈哈哈。荒神从来不相信,却也不再反对,时间到傲帝阻止的业火已经上身。
他至亡,跪向同骷天的诸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