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齐大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家暴了呢!”
何罗说着,鹿红鳞便从帷帐后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坐在了床边,说:“快喝药吧。”
齐在忞伤的太惨了,所以喝药都得人来喂。
将齐在忞喂完,鹿红鳞才放下碗,走到何罗面前,说:“何罗妹妹,我这些天有点忙,都没去草昧堂看你。”
何罗摆了摆手,说:“没事儿,你的那批药材对草昧堂的帮助太大了!我还没来的时候,草昧堂有八成的药材是从你这儿拿的呢!红鳞姐姐,我说怎么在草昧堂见不到你,原来跑这儿来照顾人来了。”
何罗的语气里满是调侃,鹿红鳞立马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说:“何罗妹妹,别乱说话!我只是,只是”
“只是因为齐大侠一路悉心护送你,所以你现在要报恩,对吧?”
何罗理解鹿红鳞身为大家闺秀的矜持,但她也不是个傻子刚才两人眼里的那暗潮涌动,她要是看不出来,那就白看了这么多年的言情画本!
不过,在大家闺秀里面,鹿红鳞大概是最最会做生意的一个了吧?将来齐在忞要是真的娶了她,那不就相当于娶了个金牌会计吗?这也太划算了吧?红鳞姐姐以后一定药多要彩礼!
何罗在心里都想到了他们成婚时候的模样了,但在明面上,她确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那个,齐大侠是怎么伤的?”
何罗很自然的走过去给齐在忞检查伤势,发现都不是新伤。至少,这些伤在她来江南之前就是有了的。
何罗实在不敢相信,像齐在忞这样的高手居然会被人打成这个鬼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种功夫?难道,对方是独孤求败?
给他查伤完毕,何罗列出一张新的药方子,还开了个食谱,说:“这些伤,这个时候的用药应该改一下。照着这个去熬药吧,再到下一个阶段的时候,我会来给他看看的。不过你,噗!你到底是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的?”
何罗没忍住笑了,她是真的很好奇,实在是太好奇了!
鹿红鳞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都是那些灾民,前段时间不是有人借着齐大侠的名号在江南捣乱吗?我们来的时候,齐大侠和茶马道的名声已经臭名远扬了。
灾民们把茶马道运送来的粮食全都强抢了,还有人上前来打茶马道的人。齐大侠不对百姓动手,更不忍心对食不果腹的百姓动手,其中还有个妇人,硬说齐大侠不久前奸污了她的女儿
这些事情闹得很不愉快,齐大侠便成了这个样子。刚才我们不去开门,也是担心还会有灾民闯进来而已。”
鹿红鳞刻意没有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她知道,在齐在忞心里,那个人从此是个禁忌!
不过齐在忞这个样子,倒是让鹿红鳞心里心疼的不得了一个一心只有江湖的那种惩奸除恶心思的人,居然被扣上了一盆盆污水,而且还不容许人辩驳。
这样的脏水,实在是太不应该让齐在忞这样纯善的人来受了!
而幸好,齐在忞也不是那种小白花。他只是在被人对待的时候是个小白花,但对别人,他是很善良,很能换位思考的。
他站在灾民的角度上考虑,倒也没什么想不开的。只是心里难免郁闷的不得了而已,要不是有鹿红鳞这么一个暗恋对象天天悉心照顾着,他肯定忍不住!
何罗听了这个原因,一时间笑也不是同情也不是。
这样的事情,能怪得了谁呢?怪灾民们愚昧吗?那些兴许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灾民,在受了委屈,受了不公怕待遇的时候,自然是人云亦云,哪里会求真?
只能说,齐在忞太倒霉了!
被人泼脏水,还没办法找打他的人报仇或许,人家已经在不久之前就饿死了。
啧啧啧,饥荒年代,寻常法度果然是行不通的啊。
何罗由衷的感叹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四下,问:“你大师兄呢?他不会在另一张病床上趴着吧?”
齐在忞微微摇了摇头,说:“没有,大师兄是晚了我们几天来的。他没有受伤,七酒,大师兄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额,这个他好像在后面,我刚刚瞥了一眼,我去找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