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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柔回头看他一眼,见他脸上一本正经眼里却是藏不住笑话她,又忿忿转过头去往前走,赵元徹干脆不忍了,一边走一边笑又跟了过去,顺手路边的野梅搭在司柔肩上,把司柔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
阿仔仰头嗷了一声撒开爪子往山下家里跑去。
那道士虽并没有神通不过胡说八道,可她的血光之灾却是真的还没躲过去,司柔一边皱眉叹气,把好好一枝梅花揪的七零八落。
赵元徹瞥了她一眼,道:“那不过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罢了,不必信他的话,他是故意说的严重些好吓得你花钱。”
司柔还是漫不经心点点头,赵元徹看她仍愁眉不展更觉哭笑不得。
“既然真那么担心还不肯花钱?”
司柔也转过去看他,还不是因为你!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做了这缺德系统!
赵元徹虽也和她一样是个工具人,只不过这系统是赵元徹亲妈,是她后娘,专门只为难她。
缺德本来听见司柔提自己还想出声,一听见她又如此暴躁,也不敢嘴欠了,只弱弱道:【抓紧完成任务,好了我滚了……】
司柔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后悔当初没有在评论下大骂原书里的渣狗,被这变态系统当成包子抓来受罪。
不多时便下了山,没走几步便到了她家门前。
竟然已经完成这么多了,司柔站在家门口,心里的烦恼一时都散去。
原来的房子虽被烧坏,可地基还是好的,不用重新做,现在已经搭好了梁柱,正在砌墙,原来的竹楼好看是好看,可冬天又冷夏天不挡热气,可她也不懂如何盖房子,便同帮忙看着的李猎户说了,李猎户便说那便盖几间瓦房,还是这样的房子更结实敞亮。
如今这房子已初见模样,司柔瞧着很是满意,院子也被拾掇的更宽敞,以后她还可以在里头种东西。
李猎户正在看着人搭墙板,看到他们来了便转身过来,笑道:“阿柔有空过来瞧瞧,袁兄弟也在?”
赵元徹站在司柔身边点头抬了下手,司柔道:“方才去山上采了些蘑菇,顺便下山来瞧瞧。”
看着这里的工人都做活用心,李猎户也如此替自己操心,司柔便道:“李大哥,今晚收工您带着这里做活的乡里来我卖早餐的酒馆来吃酒吧,我来做东酬谢大家。”
李猎户正要拒绝,可又想这里还有这么多其他人,司柔如此倒也做的周到,便点头道:“好,不过也不必过于破费了。”
晚上司柔和酒馆的掌柜夫妻说好了,待客人少了些时候便提前打烊,李猎户带着帮工做活的人过了来。
可虽是酬谢人家,但这些壮劳力大汉也不大好意思和小姑娘说话,司柔也不太会和他们打交道,道了谢认真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坐到靠墙角桌上逗阿仔去了。
赵元徹被拉着去凑热闹喝酒,他也没拒绝,却趁着那些人说话没人注意,拿了一盘未动过的干炸小酥肉和一小盘蜜桔,放在司柔这边桌上。
放好便又赶忙背身回去,好在旁人也没大注意,不然怕是要说闲话了。
司柔一边自己剥橘子一边喂阿仔吃小酥肉,有一句没一句听他们胡侃。
酒过三巡,一个大汉喝的有些高了,搂着李猎户开始吹牛:“李兄弟知道,咱胡四早前可是道上混的,手底下百八十兄弟,自从娶了妻开始从良,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好久都没这么痛快喝酒了。”
旁人起哄又问他:“这么厉害怎还干搬砖活计,该是让朝廷招安去做大官了!”
这胡四却站起来晃晃悠悠,歪着脑袋道:“可不敢瞎说!我娘子告诉我瞎说朝廷的事可是要给抓起来的,前阵子还从兄弟那听说京里一个皇子谋反被悄悄处置了,我都没和旁人说过。”
赵元徹转头看过去,李猎户一听却赶忙捂住胡四的嘴,喝斥道:“知道不能瞎说还胡沁,快滚家去吧!”
桌上旁人也都半醉,吵吵嚷嚷没太注意胡四的话只当他没话找话瞎编,司柔却惊讶了。
原书里先头只写了赵元徹流落至此,后头又写他杀兄逼宫众叛亲离,可这些都只是一笔带过,并没认真写前因后果。
赵元徹难道真的是谋反失败才被追杀?
不过司柔又不是本地的皇朝子民,没有那种归属感,赵元徹又没造她的反,她自然不会因此觉得赵元徹多大逆不道。只不过若是如此,以后的剧情怕是有些麻烦了。
可如今的赵元徹不是篡位的逆贼,只是个什么也不记得的傻狗,还和旁边人讨论胡四说那皇子是谁呢,可惜他不知吃的是自己的瓜。
她正想着,缺德却又跳出来:【眼前的剧情还卡着呢,想以后是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