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晚了,崔紫槿没来,连她的儿子崔顾年也没回家来。
李氏气得很,怎么个个都跟她作对,个个都是白眼狼了。
她给的布料和银子成了打水漂。
崔兴林不在家,就得让崔顾年这儿子代替着去祭祀祖先,可是左盼右盼却没见人回来。
李氏以为他只是闹点脾气,出去透一透气罢了。
崔姓这一家族在松花镇住的亲戚不多,也就那么两三家,跟崔兴林是堂宗关系,平常都很少来往的,只有在大祭祀的时候才碰个面;从早上就来催了,本想着到齐了才拜祭的,无奈崔顾年没回,李氏只能拿了祭品过去让其中跟着自家要好些的亲戚帮忙摆上。
李氏觉得自己都没了面子。
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就是觉得怪怪的,她绝不容许轻视自己,可是家里的男人都不在身边,一下子变得无能为力了。
李氏手狠狠的拍了下木桌,只听见“嘭”一声,站在身边的崔柔心不由得心一紧,见自己母亲从祠堂回来后更加生气。
本来已经说服她不去管那个崔紫槿了,这会儿又不舒坦了。
“娘,您别生气了,这不把自己的手打疼了,我瞧着也心疼啊。”崔柔心轻轻握着李氏的手呼了呼,“您看看,都红肿了。”
李氏气得忘了疼了。
特别是那个大堂伯的媳妇梅氏,阴阳怪气的,嗤之以鼻的样子令她把手中的丝绢搅得要裂开了。
因为当年庄氏给梅氏有一些小恩小惠,就一直对李氏这个继房来的人不怀好意。
崔紫槿在五六岁的时候做错了事,李氏教训了一顿,死妮子不听话还往外跑去找梅氏,她追了好几条路。
死妮子浑身颤抖的躲在梅氏背后,梅氏实在看不过去,劈头盖脸的骂了李氏。
梅氏算哪根葱啊,家世都要比李氏矮一截的,哪里轮到她说辞啊。
李氏特别讨厌梅氏,一点小恩小惠就忘了啥似的。
在祠堂外面,她们几个妇人没有进去,李氏本想一走了之的,无奈得等拜祭完拿了祭品回去,她跟春杏在旁候着,不想跟其他妇人搭话,偏偏梅氏不请自来,在她身边开始指桑骂魁,句句刺她的心啊。
梅氏不就是仗着有男人给自己撑腰罢了,而她的男人常年在外跑生意,无法及时给她嘘寒问暖。
骂起架来,李氏也是不输梅氏的。
只是在祠堂前,李氏不想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