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踢到石头,整个人都扑倒在陆绾身上,手还搭在了她的胸口。
两人同时看着那只手搭在身前的位置,云湛嘴角露出一丝猥琐的微笑来。
陆绾眼神顿时起了杀意,掏出身后的两把刀,云湛立马起身,“绾绾,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正好把这几日的憋屈全部都挥动在这两把刀上,两人沿着河流奔跑起来,远远看上去就向是情投意合的欢喜冤家正在嬉戏打闹,可往近处看才知晓是一女子正在‘追杀’风流不羁少侠。
两人跑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歇息,云湛单手撑着头侧身看着怀中抱着双刀的陆绾笑了。
“要是有憋屈之事就要及时发泄出来,我这个夫君待你是不是很好?”
“你再说,我可真就不客气了。”
虽放话出去,可她心中对云湛竟有一丝不同的感觉,总觉他在身边会很安心。
云湛慢慢挪着身体移到她身旁,两人都仰躺着居然睡着了。
等醒来后发现身下软乎乎的,便扭动着脖子往上看,刚好迎上那双正注视自己的冰冷眼神,她立马起身,发现手还紧抓着他的手,便立马甩开他的手。
该死的云湛,竟敢趁她睡着吃她豆腐,还被萧彦北给抓包,这要如何解释。
“王爷,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
萧彦北只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城中方向走着,居然没有问话,也没有动怒,这也太反常了吧。
一路上两人也没有多说一词,就连回家后都是各自干着各自之事,陆绾本想问他为何会去到城郊,但想想还是闭口比较稳妥。
第二日如期而至,夜宴虽然是在晚上举行,但萧彦北今日要提前进宫,皇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他最器重的儿子,自然是极其思念想瞧上一眼。
这一日陆绾由专门的侍女进行装扮,等她梳妆好后,萧彦北便进门来,左右端详了一下,从梳妆台前拿起一只木槿花生硬的插在她发髻上。
“今日进宫,不要丢了我的颜面。”
陆绾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饰粉黛,那颗朱砂痣尤其亮眼。
就这般姿色还能给他颜面抹黑不成,那跟木槿花簪子淡雅秀青,同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她跟随着马车出门,经过街角转弯处时,周府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安静,以为没有什么异样时,周夫人挎着篮子左右环顾着便朝城郊方向走去,身后没有丫鬟随从跟着,而那个篮子看起来很简陋,和她穿着有些不搭,神情看上去也颇为谨慎。
陆绾敲着马车车沿,“王爷,我肚子痛需要回去一趟,半时辰后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也不等马车里的人是否有回话,便同身后另一个侍女说了几句转身去追周夫人。
周夫人好像特意绕过城西角的那条主街道,改成小道绕了一圈才出城郊,陆绾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而她出了城郊就往护城河的上游走去,那地方就是那个秀才的家。
这个地方她来过两三次,也大概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便躲在竹屋后方那片干稻草堆积起来的草垛边上,那里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里面。
可今日那窗户是紧闭的,只能大概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娘,你怎么来了?”
“嘘,我来给你送点东西过来,他待你好吗?你,你是要走?”
“文郎说等凑够盘缠我们就走。”
……
距离有点远,两人估计是在卧房谈论,其他的内容也没有听到。
周夫人不是只有三个女儿吗?她大女儿所嫁的可是官家子弟,难道是周婷?之前可也没有见到秀才还有个娘子,他每次出门前都要把门给关得严严实实。
正当自己思索着要怎么去打探消息时,周夫人就出来了,手上没有了那个篮子。
等周夫人离开后,她正要起身过去敲那扇门,身后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两人齐刷刷倒在稻草堆里。
外面突然有响动,那人一直紧紧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开口,整个身体都斜压在她身上。
等确认没有声音时,他才缓缓松开手,立即从身下之人的身上离开。
“王爷……”她高声喊了出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便压着嗓子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此刻不是应该进宫了吗?”
“你这般蠢顿,要是本王不来,你就打草惊蛇了,”他一脸嫌弃的看着身侧之人,看样子有些动怒,“你不好好验你的尸体,三番两次跑到此处,陆绾,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王不会动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