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不言语,只伸手抚了下自己的外衣。
典衣登时脸红了半张,灿笑着说:“是柳元办事不力,只是小的过几天会接手一批好料子,那时再用那极好的料子给您作几身衣裳,岂不美哉。”
柳元说着,倒一杯热茶奉上,“过去几年从未作过这韩昭侯的衣服,今年也竟是忘了。宫里又催得紧,那些个娘娘什的要求又多。”
北国的秋短,短似树上的叶,仿佛一夜间就落尽了一样。典衣司不得已,每年都是从仲夏就开始准备的。今年恰逢韩昭大胜归京,又要赶制一批华服,柳元这也是实在忙的不可开交,这才忘了。
正想间,韩昭立了起来,“那本侯府里的下人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也要用那极好的料子?”
柳元被韩昭的问题问的不知如何是好,正烦恼间,只听韩昭一声轻笑。
“你且去找佐佑要一份名单,把往年的存货先应急,好歹别让人觉得本侯苛待下人。”韩昭声音浑厚却不浑浊,直让人觉得心安又舒适。
不经意间柳元已被折服,‘喏’字还未说出口,只见韩昭已然旋出了典衣司,只一片紫色衣角晃过拐角处。
柳元回过神,心下小声言语“恭送侯爷。”
韩昭回到园子时,南溪早已离去,三刻钟前,佐佑曾抚着他的圆髻夸他做的不错。
院中有彩蝶飞舞其间,几丛秋菊开得正盛,丝丝不易察觉的花香时时萦绕在韩昭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