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虚拟幻觉，你也是不存在的！”维恩盯着小女孩，微笑的说道。

小女孩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下来，脸色出奇的平静，她仰起头一双眼睛盯着维恩，一字一句道：“带我去山上！”

维恩冷笑道：“你当我傻？从外面世界的那堵高墙开始，先是在壁画中暗示我们山上有生存的希望，又利用骸骨军团逼迫我们往山上跑，现在更是直接冒出一个圣女，像玩游戏做任务一样要我上山。可是我偏偏就不想上山。”

小女孩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脸上开始冒出大量毛发，五官急剧扭曲，脑袋之上冒出两只猫耳。一个呼吸的瞬间，小女孩的容貌已经变成一幅猫脸。

赫然正是壁画之上的猫脸女巫模样！

她张开嘴巴，露出两颗虎牙，表情扭曲而怨毒的说道：“我命令你，带我上山，现在，立刻，马上！！”

砰！

维恩拿着熔岩法杖猛地一棍子敲下，猫脸女孩顿时被他打晕在地。

“废话真多，说了不去就不去。”维恩一把扛起小女孩的身体，继续下山走去。

现在可还不是扔掉她的时候，维恩清楚的知道，如果说这个世界只是个虚拟幻境的话，那么这猫脸小女孩可能是逃出这个世界的一把钥匙。

“开头的那副壁画，已经清晰的交代了整个故事的流程。此后我们降临这个虚拟世界，一切也都按着壁画中的内容继续展开，亡灵围攻圣山，各族圣女献祭。如果我真的按照老者所嘱托的，将猫脸小女孩带到山顶，那么后面的剧情几乎可以预料，青铜大门打开，女神降临等等。”

壁画之上暗示有一群异世界来客降临，并且这些人会带着各族圣女上山，帮助各大部落抵抗亡灵天灾。再联想到山羊胡子老者所说的，有二十五名圣女，而维恩这行人也刚好有二十五个。当下维恩只是冷笑：“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东西，刚好一人带一个？”

维恩踩着无数骸骨前行，顺路灭杀了几头不长眼的亡灵。现在这些亡灵大部分都已经打到山上去了，下山的路上反而看不见几个。

“如果真的按照故事的大势进行，那我等恐怕要永远沉沦在这个虚幻世界了。”维恩扛着小女孩，此刻已经来到山脚之下。

如果说历史就像一条长河，那在黑色巨墙上面，历史的流速和轨迹就已经被确定好了，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被墙壁上的壁画所规定好了，之后历史的长河就沿着这个轨迹流淌。

维恩突然降临到这个虚拟世界，就如同突然掉落到这条历史的长河之中，如果顺着壁画中的历史前进，就像顺着历史的河流一路漂流。如此将永远沉沦在这个虚幻的世界，翻不起一丝浪花，直到被同化成为其中的一员。

“所以说，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逆河而行。”只有逆着历史的大势前行，才能在河流之中溅起一丝水花，荡起一丝波澜。

而这一丝波澜，就是维恩能够脱困的希望所在。

就在这时，前面的地面泥土一阵翻滚，地面之上一个个泥土巨人的轮廓拔地而起，将维恩团团包围住。这些黏土巨人身体内都融合着一个蛮荒部落的勇士，巨人的眼中闪动着红色的火焰光芒，意味着他的生命力此刻正在灼热的燃烧。

“异世界的来客，交出圣女殿下。”为首的一具巨大的黏土巨人低沉的说道。

“果然。”维恩眼睛一眯，心中暗道：“想要逆河而上，可不是这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