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韶下了床,一把掀开了被子。刹那间,她面如死灰。
床单上赫然有一滩血迹,十分眨眼。
诚然,她对他是有些好感。可若是两情相悦,欢好也无妨。可他这样不问自取,当真是过分!
她两腿有些发软,跌坐在床边:“齐...齐兄,昨晚...昨晚...我们有没有...”
“什么?”他转头看着她,撑开了折扇,凌锦韶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
“有没有共度良宵?”
“有。”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良宵。
她如遭雷击,待缓过神来,顿时气血上涌:“虽说我们是有赌约,可你...这...这不是趁人之危么?!我真是看错了你!”
“我何时趁人之危?”
凌锦韶说不出口,便只是指着那滩血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么?”
齐习染不疾不徐走过来,瞧见了床上的血迹,不由得“咦”了一声:“你昨晚何时受的伤?”
“你——你——”她气结,“我从未曾有过.....有过这种经验,昨晚自然会受伤流血!”
齐习染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耳朵竟然也有些红了:“你误会了,我与你...并无肌肤之亲......”
“那这血——”凌锦韶忽然觉得肚子更痛了,她晃了晃身形,捂着肚子跌坐在床上。
每月都会有的熟悉感觉袭来,她脑子一翁,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道:“你...你先出去。”
“凌姑娘,我虽非正人君子,但若是你不情愿,也绝不会勉强于你。不过,你不是王爷的外室么?怎么又说从无经验?”齐习染的话忽然多了起来,“再者说,我方才的意思是,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良宵。”
凌锦韶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胡乱推开他:“出去!出去!”
可她根本没什么力气,每月此时,她都要疼上一两个时辰。非得抱着汤婆子才勉强能缓解。
齐习染见她面色如此,心下也十分困惑。他自然是不放心,又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便唤了个年岁较长的仆妇进来。
仆妇名唤柳娘,年过不惑,手脚一直很麻利,昨日便是她来帮她换的衣裳。
齐习染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想到她方才的脸色,担忧得紧。
待柳娘出来,却见她藏了个包袱匆匆要走。齐习染唤住了她:“她可是生了病?”
柳娘笑道:“爷,姑娘不是生病,是...是...唉,姑娘家的事儿,您还是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