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没敢去找阮轻轻。
阮轻轻也没来见她。
这段时间两个人好像忘记了彼此,各自相安无事地过自己的生活。
喻云霏不知道江璃在做些什么,但阮轻轻倒是整日围在她身边,带着卓伊一起看她拍戏。
喻云霏也曾开玩笑:“轻轻想不想当演员啊要不然你来演这个皇帝?”
阮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卓伊凑过来坐在她们旁边也笑了:“轻轻演皇帝,算是本色出演吧?”
阮轻轻还是摇头,她托着腮道:“这个剧本我看过,里面的皇帝英明神武,和我完全不同。”
乾末的故事在史书上一笔带过,极富戏剧性,又有很大的留白,因而总有编剧愿意为她这个末代皇帝勾勒笔墨,脑补杜撰出各种剧情。
大乾姝妃传这部剧,写的就是她跟姝妃爱的难舍难分,最后禅让帝位携手姝妃游山玩水踏遍山河的故事。
而在别的剧里也有她和别的妃嫔甚至是和原创女主双宿双飞归隐山林的剧情。
因为史书里对江璃全无记载所以江璃做出来的功绩就尽数归到了她身上以至于每当看到影视作品里描绘出的自己,阮轻轻总觉得荒诞离奇。
那不是真的她。
就像那些电视剧都是假的。
就像被文字记载出来的结局也不是真正的结局。
四月很快就过去了五月悄然而至。
在陪伴喻云霏一段时间过后,阮轻轻终于走出了阴影。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分别的时候喻云霏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即使不天天粘在一起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变啊,对吧?”
阮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说的大大方方,可实际上喻云霏还是有些依依不舍,她握着阮轻轻的手不松开,跟她娇声道:“等你忙完再过来,或者等我有空,就去找你玩。”
“嗯,”阮轻轻也叮嘱她,“我给你的护身符,你也一定要带好啊。”
喻云霏比了k的手势:“放心放心。”
她们还是分开了,阮轻轻也带着卓伊,准备继续帮助鬼怪,获取更多鬼怪的祝福。
上次就是因为鬼怪的祝福,阮轻轻才能恢复部分记忆,然而这并不够,阮轻轻想知道更多。
鬼怪的祝福是随机产生的,祝福之后的效果也是不确定的,阮轻轻忙了半个月,帮了无数只鬼怪,也没能再继续恢复记忆。
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卓伊买了两瓶凉的矿泉水,一瓶给自己,一瓶递给了阮轻轻。
阮轻轻握着瓶子摩挲,却没有拧开,还是垂眸沉思的样子。
卓伊就挺无奈的,她老妈子心态发作,就又把那瓶水给拿了过来,打开以后才重新递给阮轻轻,哄着道:“喏,这回可以喝了。”
“谢谢。”阮轻轻终于喝水了。
卓伊叹了口气,问:“徒弟,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在想,是哪里出了差错。”
是她的方法不对吗?为什么还是没法找全记忆呢?
阮轻轻把那瓶水还给了卓伊,托着腮继续沉思,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路对面忽然冲出来一个骑摩托车的人,那人顺手抢走了路边女生手里的包,然后就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我的包!”
阮轻轻听的拧眉,她骤然起身,不过才升起一个念头,手指略动,就见那骑摩托车的抢劫犯平地摔倒,连人带车一起砸在地上。
阮轻轻把眉蹙的更深了,她举起自己纤白细嫩的手看了看,有些疑惑。
是她做的吗?
那抢劫犯摔的很疼,却还是呲着牙爬起来,拽着女生的包跑开了,阮轻轻没有犹豫,当即就追了过去,把那男人堵进了一个小巷。
她是准备动手的,可在那男人冲过来的时候,却有另一个女人拉开了她。
阮轻轻就眼睁睁地看着江璃把那抢劫犯制服而后报了警,全程一言不发。
“你没事吧?”江璃绑完那抢劫犯以后,终于还是来了她身旁。
阮轻轻看着她,不说话。
好像也分开没多久,江璃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眉眼间独属于少女的稚气褪去了不少,看着成熟了许多,更像国师了。
可阮轻轻却不觉得开心。
“江璃。”阮轻轻叫了她一句。
“嗯,”江璃回答的平淡,声音里却还是有着难以掩盖的温柔:“最近过得好不好?”
阮轻轻眨了下眼,努力辨认着,最终道:“你变了。”
阮轻轻洞察力过人,直接指出问题所在:“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江璃心口蓦地一疼。
她忽然就没法直视阮轻轻那双澄澈的杏眸,几乎是仓惶地转开了视线。
阮轻轻抿了抿唇。
她还是放软了音调,同江璃说:“对不起,或许,我不该那么对你。”
江璃心尖所在的地方更疼了。
她握住阮轻轻的手,把她抵到墙上,对她讲:“你永远都不需要跟我道歉。”
阮轻轻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