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出内殿,看着如安宫外殿服侍的宫人。
他们望着她的目光俱是惊恐,如安公主又发疯了,要杀人了。
宫人们不敢逃走,他们知道逃跑会死的更快。
便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祈祷天上神明快快显灵,诸天神佛都快被他们念完了。
李如安走到一个宫人的面前,手起剑落,如花美眷便香消玉殒了。
胆小的宫人被吓昏过去,一个,两个,杀完第八个便抽出丝帕耐心地把剑上的血一点点擦去,然后插回剑鞘。
看着满地残骸,血流成河,李如安放肆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在众人的耳朵里像鬼差索命,阴寒刺骨。
隔得老远,沈明秋跪在内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奉楚弼的旨意刺杀那个人,李如安便杀了楚弼的八个探子,果真是她的作风,不顾后果,要杀便杀了。
李如安伤口处溢出的血染红了半个衣衫,她回到内殿,不发沉重,几欲昏倒。
看到她的样子,刚才还跪着的几人迅速起身将她抱回床榻,重新包扎伤口。
三个人望着李如安,各怀心事,平静的日子要过去了。
李如安醒来时已经过了两天,躺在床上听冯述尧给她讲最近郦都中发生的事。
“圣旨到,如安公主接旨”传旨的太监总管声音尖细刺耳。
冯述尧抱起李如安,走出房门,站在他们面前,按理他是要跪的,可他怀中的人必是不肯的,便站着接旨。
“陛下口谕,公主年幼体弱,无法自理,为此,特许公主自选驸马,择日成亲”。
太监宣读的过程中一直瞄着李如安的神情,深怕她一个不乐意弄死自己,这种事她不是干不出来,也不是没干过,宣读完旨意,赶紧告辞走了。
“驸马,是什么马,骑起来有白龙快吗?”李如安纯真烂漫地回头望着他们,白龙是如安公主素日喜爱的宝马。
没有人回答,他们三个知道李如安是在戏弄他们,宫人们则是怕一个回答不好就上西天了。
在场的几人心里都明白楚弼是想找人压制李如安,分割她的权利。
驸马,是公主的驸马,还是陛下的驸马,沈明秋苦笑着。
南疆皇室一举一动皆是陷阱,稍有不慎,便会掉进万丈深渊,再也不见天日。
像孝昭仁皇后,像楚弼让他刺杀的那个人,像如安公主,他们活得太辛苦了。
李如安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驸马,呵,也该找点新乐子了”嘴角上扬,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