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停住了,我奇怪的问,“夫人怎么了?”
“夫人想来抱你,只是不合规矩,就在一旁低低的抽泣。”
是幼清的声音。
他掀起了我的盖头,看到我的一刹那,眼中似有万千流光,又一瞬压制了下来,换上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却还是难掩发红的耳朵。
“太子妃。”
他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喝了不少酒,坐到我身侧,帮我把凤冠摘了下来。
“叫我婠婠就好。”我凑上前,将他的害羞神色尽收眼底。
“婠婠,”他将酒杯递过来。
“等等,”我连忙叫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自然。”他愣了一下,还是笑着看向我。
“为什么太子您都二十一岁了才娶妻?”
“你嫌我老了?”他呆呆地发问,只能从我的问题中听出这一个意思,“我,很老吗?”
“不是,”我熟稔的牵住他的手,顾不得他僵硬的动作,“在二十一年前,您没遇到过自己心悦的女孩子吗?”
“没有。”他老实回答,“说实在的,那些画像都一个样。”
“那您觉得,我好看吗?”我好玩似的掰着他的手指头,对于我来说,这是我们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是两年前的许幼清却不这么认为,毕竟他的话都开始结巴,“好,好看。”
觉得不够,他又添了一句,“比我见过的女子,都要好看。”
我捉弄的心思一下升了起来,凑上前摸着他发烫的脸颊,“还有做个一个问题,只不过在问这个问题之前……”
我拖长声音,趁着他发愣,亲了亲他的唇。他的唇带着丝丝酒味,柔软却冰凉。
他瞪大了眼,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如此,一瞬间说不出任何话来,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我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面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该死,我最后一个问题还没问呢。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懊悔极了,门外下着小雪,屋子里却烧的暖暖的,身边人不在,屋里子伺候的人也不多。
“阿清!”
他穿了一身青色从门外赶来,奇怪的看着我,将披肩递给了丫鬟后朝我走来,“怎么了,睡个觉睡成这样?”
我站起了身扑倒他怀里,“我做梦了。”
“梦到我什么了?”他拿起被子包住了我,又理了理我的头发。
“你怎么知道我梦到你啊?”
“你那次没梦到我?”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很冷吗?鼻子凉凉的。”
“梦到我们成亲那天,我在问你问题,还没问完我就醒来了。”
“哦对,”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你刚说成亲我就想起来了。”
我接过那块帕子,上面的鸳鸯花案犹存,甚至整块帕子都很新,应该是被好好保存着。
“我当时看到觉得眼熟,但是这个刺绣花样又不太像是你的东西就没给你。”
“这是我的。”
我看向他,哭得稀里哗啦,亲了亲他的脸颊,沾了不少眼泪上去。
“诶呦呦。”他满是无奈,立马抱紧了我,顺着我的背,“别哭别哭,我们去吃早膳好不好?”
“你抱着我……”
“我抱着你呢。”他无奈的笑了下,“女儿都没你粘人了。”
……..
梦的最后,我想问的那个问题即然问不了过去了许幼清,那就问问现在的许幼清吧。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
他毫不犹豫。
———七夕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