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远狠喘了口气,突然就红了眼眶:“你玩弄我,要了我,如今你却告诉我你不喜欢男人,既如此,当初你又为何招惹我!”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在咆哮,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自己掏心掏肺在爱一个人,这人却告诉他,从始至终他都是在玩弄自己,只是为了一时开心而已!
闫无休呵笑了声,瘸着腿回头看白若远,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里此刻满眼凉薄,嘴里吐出来的话仿若那冬日里深夜里的一潭寒水:“白若远,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不需要你救我,可怜我,滚回你的北屿去,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白若远如坠冰窟,他掩面呼气,袖子下的脸庞流满了泪。
是他犯贱,是他在犯贱。贱到这种地步,是他活该!
可他连累了陶添,拖累了故梦,害的故梦和她孩子骨肉分离,有家不能回。
可是,他真的好爱好爱闫无休,爱到疯狂,就容许自己疯这一回吧,从了自己的心,任性这么一次。
“是我的错,是我犯贱。”白若远红着眼看他:“这回亲眼看你回到珍珠岛,我便离开,此后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闫无休盯着白若远,一双眼里从漫不经心,满满蕴满怒气,微缩的瞳孔几乎要喷火。他一把揪住白若远衣服,将人提起摔到身后杨树上,恨声道:“白若远,你他妈为我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
白若远将这句话含在口里,深知不能说出,闫无休不爱他,话到此处,不挑明,这算是为他留了最后一点尊严:“为了北屿,唯有你重回岛主之位,北屿与召阳国之间才有可能停止战争。”
故梦喝陶添知晓白若远决定后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他,陶添更是直接开口大骂,骂闫无休不是人,畜牲,骂了几声又觉不解气,指着白若远鼻头说他犯贱,腆着脸让人糟蹋。
白若远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他决定如此,便早已做好承担陶添怒气。
“师兄,我不明白,你到底图什么!”陶添狠垂了一旁的杨树,震的头顶树枝“簌簌”不止。
白若远回答,只是说闫无休这边解决后便会回北屿,不会太久。
故梦见此便知劝说无望,无奈道:“师兄,最后一回,日后别再糊涂至此了。”
白若远淡淡一笑,眼神里有种洒脱的释然:“放心吧,日后不会了。”
到了晚上,三人留宿靠近北边一处镇落客栈休息,为了不让旁人看出闫无休,房间是三个人开的,开了三间房间,待拿了钥匙,说服走小二,闫无休才从屋顶上落下,进了白若远房间。
屋里顿时就剩二人,加之之前那层关系,怎么看都有点尴尬。
白若远起身,说:“我去和陶添睡。”
闫无休抿抿唇没有回答。
白若远已经走到门口,准备打开门来,他突然在后面吼了声:“谁允许你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