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火急火燎赶到州落府邸,因为没有身份证明,又不能挑明,便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去路。
询问下才知,厢无并不在府中,而是一早匆匆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
白若远心凉了半截,召阳士兵全都涌来州落,必定是得知了闫无休消息,此时厢无又不在府中,他们怎的赶在士兵到达之前将此消息告诉厢无。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府内突然想起一道清凉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来人约莫三十岁的样子,模样俊秀,留有很长很浓密的山羊胡,一张国字脸透出一股子刚正不阿之气。
士兵对来人恭敬行了个礼:“是,州主大人。”
是厢无。
白若远抬头看着厢无,厢无只是对他微微一笑:“进来吧。”
三人进了府邸,在后院一处假山暗格中见到了几年未见得闫无休。
褪去年少时的稚气,闫无休经历人生变故,显得明显成熟了很多,五官不再是当年处初见是那般英姿飒爽,玩世不恭,反而俊朗英伦,从眼眉处一道长长结了疤的伤痕一直绵延道下巴,狰狞可怖。
那是他从雾林死里逃生留下来的,可见当时情况有多危机。
厢无对着闫无休恭敬道:“主上,人带来了。”
闫无休没有表情的“嗯”了声,坐在躺椅上,身子往后一扬,懒懒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来南洋是为了找我。”
白若远如鲠在喉,心痛难当,他强自镇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是来找你。”
闫无休“噗嗤”一声笑了,眉眼仍旧是年少时的漫不经心:“见到了?可以走了?”
“你怎么对我师兄说话的!”陶添听不下去了,冲过去就要打他。
白若远薅住陶添胳膊,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中一片清明,他对闫无休说:“召阳国士兵已经知道你在州落,你赶紧走吧。”
厢无大惊,闫无休前两日才找来,怎的这么快就被召阳人知晓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府邸有闫无欲奸细。
“走,去哪儿?南洋是我的,我凭什么走。”闫无休眼底一片狠戾:“可恶!”
厢无哪还敢耽搁,他身身为州落落主,万离不开州落,只能去恳求白若远:“白公子,你带主上离开吧,这条密道通往州落郊外,很安全。”
白若远临危受命,点头应下。
厢无叹息一声,忙不迭离开了密道,推算时间,召阳那批军队也快到达厢无了,他在此之前,必需应对好府中一切,推迟召阳士兵搜查时间。
密道沉闷而又昏暗,闫无休躺在那边,神情阴鸷,仿若一只受伤的老鹰,露出凶狠尖锐的利爪,准备随时去抓死偷窥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