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冬日空气里的一层薄薄雾气,殿上女子穿着雍容华贵的宫服,一双杏眸风情万千,眉目流转间皆是令人无法忽视的风情妖娆,而那眉宇间透过风情又显几分清冷,气质又媚又冷,两种极端的美全都在她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而又不冲突。整个人看着高贵不可攀,好似一朵高岭之花,稍稍靠近,只会让人觉得是种对其亵渎。
而高高在上的皇上,在那女子面前笑得毫无心计,单纯的好似一个孩童。时不时侧头与之交头接耳,见到美人轻轻笑,他便会情不自禁也跟着乐呵。
他们印象中冷峻到不苟言笑的皇帝,因为对什么事情皆在他的把握之中,行事不留情面,便都以为他太过不近人情。真的是面前这个笑容单纯,卖弄乖巧的人吗。
有那么一瞬间,大殿安静无比,除了丝竹清脆悦耳,舞姬翩翩起舞亮起了柔媚的歌声而,妖娆婀娜的身段摇曳多姿,随着伴奏铿锵而翩翩起舞。
然而,没人在乎这一切。
叶星河吃了两块儿沾了些许辣酱的盐白菜被辣出了眼泪,脸颊酡红,连喝两杯水才稍稍缓下。
他瞪着一旁的罪魁祸首,委屈道:“娘亲,爹爹欺负我。”
刚刚明明说不辣他才吃的。
故梦瞪了叶轻笺一眼,无奈道:“你骗他做什么。”
叶轻笺耸耸肩,忍着笑意:“孩子嘛,就是用来玩的,不逗逗他有什么意思。”
故梦就很无语。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一国皇帝,怎的有时候幼稚起来就跟个三岁孩童似的无理取闹。
劝不了大的,她就只好哄小的:“爹爹和你开玩笑呢,乖乖,别在意。”
叶星河哼唧一声,扭过头去,不愿和他爹爹玩了。
低下的林擎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酒是一杯又一杯下腹,难解他忧思想念。
昨日皇上召他进宫,告诉他可以带乐贵妃回家中过年,他自是高兴,也理解皇上其中意思,带乐贵妃回家,此后便不用再来皇宫了。这样也好,最起码女儿今后可以时时陪他身边,比在冰冷冷的后宫无依无靠强的多。谁知他去了后宫,他的女儿却不愿跟他走,无论他如何劝,娘娘仍旧是一句话,入了宫门,除非她死,绝不出宫。他听后老泪纵横,又无办法,劝不动这个性子果敢坚定的女儿,只能灰溜溜回了府中。
孙太傅和林擎紧挨相坐,端了杯酒侧身靠近,笑眯眯的说:“来啊,宰相大人,老夫敬你一杯。”
二人碰杯对饮。
孙太傅细细的眼睛盯着高台上的一家三口,打趣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小皇子呢,都长这么大了,和皇上挺像,眉眼英气十足,一看便知是个聪慧好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