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安慰了幻蝶一番,止住这丫头的泪,故梦才离开了幻家。
比试落下帷幕,不少远道而来的世家和帮派纷纷散去,来时还是很热闹的街市,不过过了一天而已,便只剩下几个仆从在拆卸擂台,而底下群众早已走的干干净净。
故梦上了马车,撩开帘子看这黄昏落幕的景象,看到家家户户门前挂起的红灯笼,贴上的红对联,不由得想到前两年她和白若远二人来到集市购买年货,她选了一对很俗气的门帘,遭到白若远和陶添嫌弃的样子。
那个时候尽是不如意,有他俩陪着,倒也每日开开心心,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现在误会什么的都已解开,按理说什么都好起来了,为何白若远他们回来却不愿见她了呢。
故梦忽然有些感伤。
目光草草略过这条街市到了尽头,故梦正要合上帘子,却在街巷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故梦心里一恍,喊道:“停车。”
阿笙依言停下马车:“娘娘,有何吩咐?”
故梦从轿撵中探出个头,说:“我想吃前街那家栗子酥,你去帮我买一些带来。”
阿笙不疑有他,立马便去了。
故梦也从马车上下来,避开阿笙可以看到的方向,悄悄进了另一条狭窄的街巷。
故梦见到白若远第一眼便狠狠捶了他胸口一拳,略有些委屈道:“你回来为何不找我,你知道我担心你吗。”
白若远不避不慌,任由故梦在自己身上打了两下,柔声问她:“消气了吗?”
故梦吸了口鼻子,“为何不来找我,又为何偷偷与我见面,师兄,你又有事瞒着我,和从前一样,打算什么都不跟我说嘛。”
“师兄从前只是不愿让你掺和进这些事情里来,若是可以,师兄准备永远都这样。可这回,不行了。”白若远闭了闭眼睛,压下眼底那一抹愧疚,终是将困扰了他几日的话说出口:“师兄有事求你。”
生与半弥教,她们何时将求字挂在嘴边,即便是死,这字也绝对和她们没关系,更何况二人师出同门,情义深重,白若远口中所求,可见其份量。
故梦鼻尖泛算,失望道:“师兄,你要跟我这么见外呢。”
白若远摇摇头,此事并非他见外,而是真的强人所难。
“现在的南洋海岛岛主不是闫无休,而是他的哥哥闫无欲,此回支持召阳攻打北屿的也是闫无欲主意。闫无欲将闫无休囚禁在蟒域囚中的雾林之中,生死不明。”
故梦听明白了,先前她也一直奇怪,闫无休和半弥教有点关系,和叶轻笺交情不浅,怎的就会投靠召阳国,从而攻打北屿呢。若是南洋海岛移主,岛主是闫无欲那人,这一切便说的通了。
“所以,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