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也可以使女子受孕,但若是跟男子结合,他们就也和女子般受孕,只是孕育要比女子要差些。
而人们大致对比过,可以说是3:2:1,对立就是男人,哥儿,女子。
不过在这里因为哥儿的关系,人们普遍把男人称为汉子,好区分和哥儿的。
而,罗浩他,就是个哥儿!
罗浩吞了吞口水,抖着手不自觉隔着被子摸向肚子,后背出了层冷汗。
呵…呵,该,该不会那么效率吧?
“怎么了?很疼?”
“啊?啊,没,没……”罗浩下意识捂住脖子。
刚才没意识到自己声音也如此,哑得厉害。
床头的床账被人撩起放好,床里的光线稍微亮了些,罗浩傻呆呆地望着床前,男人确实高,站着都快和床柱一般高了。
不会有一米八多吧。
罗浩不合时宜地感叹着,顿时又忘了回应对方。
秦立昇默默递过刚刚倒水的杯子:“……喝水。”
他由于习惯的关系,即使只是这样的光线,他也能差不多看见了缩在床里,莫名又游神的人,以及对方脸上的傻笑。
秦立昇放弃了再叫唤的意图,弯腰重新座回床上,伸手去拍对方脸。他也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何昨日这人的沉默反应了。
……
罗浩是被脸上那无力度的拍打给唤回,定睛一看,却仿佛对上了一双暗里会发光的眼睛。
“呃,你你……”
秦立昇收回手,“要我帮忙上药吗?”
“啊啊,好啊。”罗浩也没客气,何况他现在确实不宜乱动。
想到原因,罗浩不禁脸上一热,好在光线暗,对方估计也看不到。
秦立昇听了正拧瓶盖的动作微顿,眼神稍稍闪了闪,随后垂下眼,动作专注地帮着人抹上药。
药膏一涂上,很清凉。罗浩这才意识到之前撞到的地方火燎的疼,如今擦过的地方一片清凉,很是舒服。
而且,男人的动作很是小心,一点都没让他觉得疼。
秦立昇微微蹙眉,但手里抹药的动作一直没停,直到伤处全部抹完。
才这么一会,就已经肿出包来了,因此他按着触感,连着周边没肿的地方也都细细抹了一遍。
“好了。”
“嗯,谢谢了。”
为了方便上药,罗浩是脸朝里侧趴着的,这会根本看不到对方的动作,只能按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判断那人下了床,估计是去放药的。
听着趴着,罗浩又重新迷糊起来,却又听到一阵窸窣声,他本不在意,但下一秒发觉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身上一凉。
“你、你……你想干什么?”
罗浩大惊失色之下,也顾不上什么了,头就要转回来,手也反射性抓住了被子一角拉回来。
直到现在他才现在自己是果着的。
秦立昇没有去跟他抢被子,只是沉声解释:“给你上药。”
罗浩愣了愣,好在这会他反应迅速,一下明白了对方所指,轰一下,他直接从头到脚热完,滚烫。
“不、不、不用了……没、没伤着……”边说边反射性身子往被子里躲,但多少还是低估了他身子的情况,瞬间小声倒吸一口气。
秦立昇听见了,但他这会也没多少耐性,抿着薄唇看着床里的人,伸手出去的也没收回。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异样。
“要不去请郎中来给看看……”
“不,不用。我,我自己来。”
罗浩投降,小小声说,好在那人也没再坚持,且还很礼貌地在把药给他后背过身去。
“好了叫我,我出去烧水。”
随后在离开前,特意点上了油灯,就放在床头边的木箱上。
等到他端着水盆回来,那人已经又缩在被子里了,就脸都蒙了大半。药瓶安静放在他枕头旁,空气里隐隐带着药香。
秦立昇放下水盆,想叫人起来擦擦,结果却发现那人已经蒙在被子里打着小呼呼睡着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秦立昇静静看了一会,忽而伸手把被子往下拉拉,在脖子处掖好,又站了一会转身回到架子前,胡乱擦了把脸。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刹那,本该睡着的人忽然眯起一条缝,片刻后又重新闭上眼,红唇抿了抿。
秦立昇,罗夫人给选定的婚事的人。
莲叶村有名的天煞孤星。连续几年年内把家里祖父祖母、爹娘,富裕的家业瞬间没落,如今已经18岁,按曦朝的世俗,小子10岁就可以开始议亲,十四岁就可以成亲,十八是已经算迟的了。
而秦立昇今年秋,才算是刚刚出了孝期。当然,一般也只是一年这样,有些也会自发多守一两年,而秦立昇足足守了四年。
天煞孤星的道坎在那,周边的人家谁也不敢让自家哥儿女儿嫁过来。
秦家小子,那命,太硬了,一般人家谁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