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主王老财,他就算记忆全失,也无法忘记这个少年时期的阴影。
对方长相很凶恶,典型的恶人模样,脸上左下角有一颗痣,痣上还生有一根毛发,丑陋的同时让人看了害怕。
王老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凶相毕露。
“啪”
一鞭子劈头盖脸的抽了过来,让赵九昼痛苦不已,当即捂着脸上的鞭痕蹲了下来。
“憨杂种,你倒是放个屁啊。老子的牛呢。”王老财满脸横肉,一脸的煞气,活似一个老屠夫。
赵九昼心中只有惶恐,脑海中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回答对方。
“啪”
“啪”
王老财怒了,这憨杂种,几日不见还长脾气了,居然敢不回他的话了。
他狠狠的抽着,十分残暴,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下去,很快就将赵九昼抽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王员外,我,我不知道啊,我正午的时候犯困,在树荫下睡了一觉,醒来牛就不见了,真的不知道牛去哪了。”
瘦小的放牛娃在粗大的皮鞭下瑟瑟发抖,怯懦的解释着。只可惜,他的语言苍白无力,无法引起土地主的半分怜悯。
“啪”
“啪”
王老财抽的更狠了,下手变得更毒辣了起来。听到是就是因为这憨杂种贪睡,将他老王家的牛弄丢了,生生抽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那可是一头牛啊。
一头牛价值十贯钱,佃户人家没日没夜的劳作,一年到头才能攒下一贯钱。这还是风调雨顺的情况下,要是碰到灾年,没有粮食种子,那些佃户还得向他这个土地主借种子借农具,还倒贴钱。
十贯大钱,都够他再买两个使唤丫头了。让这个穷小子给弄丢了,他怎能不心疼。
要不是他老王家坐户在山旮旯里,周边没多少人家,佃户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上百口子人,他还得靠这些人干活,他非当场抽死这小子不可。
放牛娃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被凶狠的老地主狠抽了一顿,奄奄一息,然后被两个强壮的恶仆扔回了家里。
赵父赵母吓得脸色苍白,心惊胆颤。等到两个恶仆走了之后,才看着伤痕累累的赵九昼哭天抢地起来。
“儿呀,我苦命的儿呀。”赵母眼泪止不住的掉。
赵父也是满脸的心疼,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为以后犯愁了。
一头牛啊,那可是一头牛啊,价值十贯大钱,他拿什么去还。
他老赵是够勤快,也够认真,死里活里干了大半辈子,勤勤恳恳,但上天可不管看人下菜,让你风调雨顺,遭灾是常有的事。
遭灾的那几年,王大户倒是给借了良种,但也是为了趁机搜刮油水,让他们借一还三。
时至如今,他也不过是攒下三贯大钱的家底,这还是为了给儿子讨媳妇用的。
若是全都拿了出去,以后儿子还怎么讨媳妇。
赵父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又是心疼儿子满身的伤,又是气恼他不正干,连放牛这种轻快的活都要偷懒。
当天傍晚,王老财带着两个恶仆就来讨债了。
王老财逼迫赵家签下sn契,不然就告官,告他贪墨耕牛。
赵父无奈,只能忍气吞声,给儿子签了sn契,去王家做奴仆。
有一点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