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看着激动的种遽,却是理解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执着于仕途,甚至于被黜落了这么多次,依然热情不减。他不是那个只顾风情而不知世事的贾宝玉,在过去的时间长河里,他也此经历过初入社会迷茫、找不到生计的徘徊、被人拒绝的无奈、弯着腰低头捡钱的悲哀。
所以从幼时,他便告诉自己他再也不想经历以前的那种生活了,生活被人所左右,命运被他人所宰割。贾蔷动容的搀扶起种遽:“种兄,以后的道路你不在是一个人行走了,蔷陪你同行。”
种遽听到贾蔷的这句话,却是猛地抬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贾兄也。羊左之交不过如此,有贾兄同行,此生无憾矣。”说完这句话只见种遽却是醉了过去。
贾蔷不禁苦笑,这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呢。
荣国府此时已经在热火朝天的开始了一天的日常-筹备着今日的宴席。说是为贾蔷庆贺,贾蔷不过是一个搭头罢了,只因荣国府哪一天不是声色犬马。
刚进府的贾蔷便见王熙凤坐在那,吩咐着下人道:“这二十个分作两班,一班十个,负责今日人来客往、倒茶,别的事也不用你们管。”
又一指另外的下人道:“你们这二十个也分作两班,今日单管本家亲戚茶饭,别的事也不用你们管。剩下的四十个人也分作两班,单在今日的宴会,供饭供茶,端菜席,别的事也不与你们相干。
贾蔷看到王熙凤颐指气使的做派,倒是有几分‘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的气派。此时的王熙凤却也发现了贾蔷。
只见她满脸的喜色,标志性的‘凤辣子’笑声过后才说道:“哎呦呦,这不是贾老爷吗,如今三元及第,成了天子门生,怕是不认识婶子了,婶子这就给你见个礼。”说完话假意作势就要见礼。
贾蔷知对方必是玩笑之语当不得真,一个踱步赶到王熙凤面前笑道:“婶子,真是拿蔷打笑了。谁不知道你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我可怕以后睡觉都要小心了。”
王熙凤丹凤眼此时似已收拢不住,故作害怕的样子“贾老爷我可是不敢得罪,以后都是拜阁封王的人物。”
贾蔷自知说不过对方,只得讨了个饶向贾母处走去,只听见后面的声音隐隐传来。“这四个人单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若少一件,便叫他四个描赔。这四个人单管酒饭器皿,少一件,也是她四个描赔。这八个单管各处,监察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按着房屋分开,某人守某处,某处所有桌椅、古董起,至于痰盒、掸帚,一草一苗,或丢或坏,就和守这处的人算帐描赔。赖大家的每日揽总查看,或有偷懒的,赌钱吃酒的,打架拌嘴的,立刻来回我。你有徇情,经我查出,三四辈子老脸就顾不成了。如今都有定规,以后哪一行乱了,只和那一行说话。说不得咱们大家辛苦这几日,事完你们琏大爷自然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