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种爱(1 / 1)病名为爱首页

顾晨说话的声音让她把视线从徐清让的手上挪开。“教授和师母的身体还好吧?”何愈点头:“都还好。”她爸的病基本只要她不气他,就不会有事。饭菜端上来后,顾晨时不时的会问她几个问题,来缓解这安静的气氛。徐清让全程都没怎么动过筷子。顾晨似乎也没什么胃口。所以全场最饿的只有何愈一个。她一觉睡到中午,到现在还什么也没吃,肚子都是空的。何愈饭量不大,没吃多少就饱了,她放下筷子。顾晨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要不去逛逛?”何愈无所谓。反正她也看出了顾晨对她没有那种男女方面的意思。太早回去的话也不好交差。“好啊。”她答应的爽快。旁人握着筷子的手一顿。顾晨看了眼徐清让,复又将视线移回何愈身上。长的是挺漂亮的,只是除了漂亮,好像也没有其他太突出的优点。在他们的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何愈带他们去的是北城的博物馆。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了。“要是你们自己来的话,估计得排很长的队。”这段时间博物馆人很多。她的专业是考古,喜欢的东西也是这些记录历史的东西。就算是顶着大太阳挖一个月的土她也毫无怨言,因为那是她所热爱的。年轻人,本来就应该怀着一腔热血和孤勇。她一一给他们讲解着每一件物品的来历和年岁。顾晨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果然,人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时,才是会发光的。他们走着走着,就到了人最多的那个展示台。是一个巨大的青铜鼎,因为之前的新闻再加上刚展出,所以来看的人很多。“这个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战国青铜鼎。”顾晨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徐清让,岂止是听过啊,捐出这个青铜鼎的人就站在他的旁边。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在他的身体里。说话间,何愈的手机响了。她错目看了一眼,是周然打来的。和顾晨说了一声抱歉后拿着手机去旁边接电话。“你快点过来啊,我在bell等你。”周然最近跳槽成功,被大公司录取了。前几天就说要请客。何愈看了一眼前面,身高腿长还长的帅的男人本来就是焦点所在,更何况这样的焦点还有两个。她的视线落在徐清让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淡然又冷漠。仿佛傲立于世一般。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人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何愈笑了笑,没有一丝偷窥被发现的窘态。这种时候,就是要越平静才不会尴尬。她走过去,面带歉意的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待会还有点事,要不你们自己再看会,里面还有……”“没关系的。”顾晨打断她的话,表示理解,“何小姐有事的话就先忙。”何愈再次表达了歉意以后才离开。徐清让眼眸淡淡的垂着,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顾晨看着他:“人走了。”徐清让收回视线,仍旧没有开口。顾晨叹了口气。他早就觉得徐清让今天怪怪的了。他之前也不是没相过亲,徐清让这个人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在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是有意义的。他所做的,全都不是他想做的。而是他觉得能让他的存在变的有意义的事情。可当徐清让听到顾晨说何教授安排自己和他的女儿相亲。破天荒的,他问他要了地址。安静良久,徐清让咳了几声。“你八点是不是还有个应酬?”顾晨不放心,“我帮你推了。”“不用。”语气很淡。他将方帕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扣上银色袖扣。神色更淡。-Bell是夜总会的名字,有三层,一楼是普通的酒吧,二楼是包房,提供一些特殊服务。平时那些大公司高层谈生意都会来这里。三楼的装修和酒吧没区别,男男女女,灯红酒绿,总会有些不小心擦枪走火的事情发生。周然这次进的是大公司,一向抠门的他难得大方一次,点了好几瓶四位数的酒。搁平时想都不敢想。白悠悠晃着酒杯调侃他:“怎么,找到喜欢钢丝球的富婆了?”周然一脸得意:“你知道我这次进的是哪个公司吗?”何愈配合的问了一句:“哪个?”“JI!”不怪周然嘚瑟,JI的确是大公司,听说公司背后的负责人就是那个新闻里花了三亿拍下青铜鼎的男人。旗下产业多的吓人。白悠悠趁机敲他:“进了JI怎么能只点这几瓶呢。”她招了手:“再开一瓶路易十三。”周然目瞪口呆:“姐姐,你是想把我押在这里抵债吧。”白悠悠挑唇:“怕什么,喜欢玩钢丝球的富婆多的是,更何况你长的正好是富婆喜欢的那一款。”何愈酒量还行,只是他们点的都是烈酒,还没喝几杯,她就有了醉意。白悠悠问她:“听说何叔叔今天让你去相亲了?”何愈叹了口气:“我爸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易碎物品,我根本就不敢反驳他的任何意见。”白悠悠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同情。未几,她的视线移到何愈身后,舌尖轻舔了下唇角。“看到一个优质男。”何愈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男人从楼上下来,光线朦胧,只看出了个大概。侧脸有点熟悉。那酒的后劲足,视线开始变的模糊,眼睛也睁不太开了。醉意不动声色的自眼底攀升,猝不及防的撞进了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里。如深潭一般,让人有一种不慎失足掉下去就再也出不来的错觉。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男人眼底微沉,朝她走了过来。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何愈挑唇冲他做了个wink。白悠悠有些尴尬的挡住脸,这人一喝醉了就这样。她是杏眼,可是笑起来眼角会往下,弯成月牙一样。菱唇泛着水光,嘴角沾了些花生末。梨涡若隐若现。喉结轻滚,徐清让的指腹紧紧按着腕间的佛珠。像在极力抑制着什么。朦胧的灯光掩盖了他眼底的迷恋。末几,他将那块干净的方帕放在她手边。然后走了。……何愈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这人从过来到离开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真怪。徐清让刚上车就咳个不停,司机打开储物柜,手忙脚乱的从里面拿出药,倒了两粒在瓶盖上,递给他。徐清让接过后也没用水,直接干吞下去。药吃多了,也就熟练了。他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手背微屈,忍出了青筋。司机一脸担忧:“要不要给李医生打电话?”他摇头:“不用。”缓过来以后,系上安全带:“走吧。”片刻,他突然觉得烦闷的不行,开了车窗,冷风吹进来。他松开领带,又脱了外套,却还是没有得到缓解。只要一闭上眼睛,无边的黑暗里全都是她。他抬手挡住眼睛,靠在椅背上,喉间发出一阵轻叹。怎么会有人,连喝醉的样子都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