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玉璃子依然没有出现在云锦城。
柳心月这几日忙完食坊的活后,都会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就怕她不在家时,竹隐发生不好的事情。
竹隐每次见柳心月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都会说:“阿月,你别急,我没事的。”
柳心月只有看到与平常无异的竹隐,才会去张罗一家的膳食。
今日,两个奶团子上的私塾放假一日。
听钱婆说,两个奶团子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饭吃过后,两人便去了后院,一直到现在都待在那里。
柳心月从竹隐的房间里走出来,径直走向后院。
柳心月到了后院,见两人玩得正开心,便没有打扰去了庖屋。
柳心月把午膳准备好后,才让钱婆去后院,把两个奶团子叫回来吃饭。
“阿姐。”柳心语见到了一上午未见到的人后,高兴地朝柳心月扑过去。
柳心月满手是水,便没有回抱柳心语,而是道:“语儿,你带着弟弟去洗手。”
柳心语乖乖听了柳心月的话,和柳心尘去洗了手才拿碗筷吃饭。
柳心月照例端着饭菜去竹隐的房间,准备给他喂饭。
刚走到房间门,柳心月还未进去,便听见竹隐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柳心月心下一跳,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竹隐见柳心月人来了,不动声色地把原本堵在嘴上的手帕藏了起来。
柳心月快步走上前,把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过头急急地问竹隐:“竹隐,你有没有事?”
竹隐朝柳心月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柳心月这才端起小碗,准备喂饭给竹隐吃。
柳心月用汤匙舀了汤,放到嘴边吹了吹,刚准备递到竹隐的嘴边,柳心月便发现了不对劲。
竹隐张嘴含住汤匙里的汤后,抬头却见柳心月怔怔地看着他的嘴角愣神。
竹隐以为自己的嘴上沾了什么东西,刚要伸手摸,却被柳心月一把抓住了手腕。
“竹隐,你的嘴角为何会有血?”柳心月眼睛死盯着竹隐嘴角的一抹红道:“你刚才咳嗽的时候是不是吐血了?”
竹隐下意识地想回答自己没事,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竹隐低下头责怪自己为何不小心一点,他吐血的事情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每次他都处理得很干净,不让柳心月发现,今日竟然疏忽了。
柳心月把碗放到一旁,从竹隐枕的枕头下扯出一跳手帕,上面赫然有着一抹嫣红。
怪不得,她刚才进来时,见竹隐快速地往枕头底下塞东西,柳心月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秘密,没想到竟是这个。
柳心月见低着头的竹隐满眼心疼道:“身上可有哪里痛?”
竹隐听到柳心月关切的声音,抬起头冲柳心月微笑着摇了摇头。
柳心月把手帕折好塞进衣袖里,什么也没说地继续给竹隐喂饭。
竹隐见柳心月没再问有关他为何吐血的事情,便当作无事发生一样接着吃饭。
柳心月从竹隐房间里出来,拿出衣袖里的脸帕,看了上面的嫣红一会,决定再去找韩青看看。
到了韩青的医坊,正巧碰到韩青无事,柳心月便走过去把染血的丝帕递到韩青面前道:“韩郎中,竹隐他吐血了,是不是毒已侵入肺腑?”
韩青难得有闲暇时光,远远地瞧见柳心月走过来,刚准备上前打招呼,却听见柳心月急切的问话声。
韩青看了眼面前的丝帕,又回忆了一下前次见到竹隐的状况,略一思索道:“他中毒发作有几次了?”
柳心月心里记得清楚,脱口而出道:“已经有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