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泽一连做了两首诗,一首夸月色,一首夸美酒。
用词很精致又形象,不负才子之名。
陆涯忽然问:“程兄,你的目标是什么?”
“考取功名。”
“之后呢?”
带着酒意的程九泽摇摇头:“没想过。”
考取功名是他唯一的出路,他把全部心血都放在做学问上。
之后做什么,他还没考虑过。
每年参加科考的那么多,成功的凤毛麟角,他自认学识不差,却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考上。
“陆涯,人得先活下去,才能考虑其他。”
陆涯给程九泽夹了菜,示意他别只顾着喝酒,否则很快就醉了。
“以程兄的学识,一定可以考上。”
程九泽低笑起来:“你都不知我学识如何,怎知我能考上?”
陆涯笑而不语,自然是他曾经成功过。
“以后少给我带酒喝,我若考不上,全赖你。”
“是,是,我知道了。”陆涯连忙应下。
若真是因为她的缘故,让程九泽科举失利,她可赔不了一个榜眼。
程九泽含糊的应了一声:“知道就好。”
“他日等程兄高中,程兄难道不想做出一番事业吗?”
“事业?什么叫事业?为了权势不折手段叫事业吗?那我宁愿一生碌碌无为。”
陆涯不禁诧异,前世她与程九泽相识时,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竟不知他年少时竟是这么看待事业前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