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确有话说,左丞相大人所谓自然是极有道理,但臣认为,这般机会如果只是这样利用,未免目光有些狭隘。”
“右丞相请讲。”
“当今之势,只在军事上给予压力并不足以重创燕国,固然大举进攻燕国可能会有所成效,但是在外部压迫下,燕国内部的分歧很有可能会消失,他们也会团结起来应对外界的压迫。所以一味的在燕国的外部施压,反倒可能会帮助他们解决内部的矛盾。据我了解,东山王宁骆是个心计颇深的人,他在外部商贸上从来没有吃过大亏。这种在钱眼里斤斤计较,注重得失的人,固然有用。但是这类人往往心胸狭隘,判断不清大势所在,而且自负非常。并且听说宁骆还贪恋美色,经常出入于风月场所。”
“丞相的意思是?”
“我们就帮助他,扶持他,在他身边插满我们的人,把他变成我们的傀儡,一个自负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奉承,我们就恭维他,让他飘飘然听不进别人的话,一步一步抹杀他身旁的能人,再让他沉醉于美色之中,这样一个完美的傀儡,一个弱点都被掌握的人,一个无法隐藏弱点的人,有什么可以与我们抗衡的呢。”右丞躬身致言道。
“那么实施这一方案的计划呢?”
“臣有一计。”左丞相道。
“素闻陛下直属的七衣使者神秘莫测,不仅武艺过人,而且有政治方面的才能,不如安插他们到宁骆身边,不仅能够洞悉南燕的事态,还可以完成右丞相大人的战术策略。”
阶上的女子眉头微微一皱,对于派出自己的近卫军这件事她还是有所顾忌的,作为一届女皇,她依靠来威慑朝中反对势力的武器就是这神秘的七衣使者,如果当朝文武都知道七衣不在她身侧,那么她的威慑力自然会有所下降。虽然她依靠七衣的斩首行动消灭了大量的反对势力,但是总有人会卧薪尝胆,在她松懈之时给予她致命的一击。有这层的顾虑所以她不敢将七衣放到台前来,她需要他们足够的神秘,神秘到所有的反对势力都感到畏惧。而这畏惧,就是她掌控朝政的武器。
女子轻轻一笑道“左丞相大人的意见很好,但关于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希望大家都能给出一些建议。”
万鸣殿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
“大师兄和三师兄都半年没有回来了,这也太无聊啦!”唐妤坐在鹤山第五阶的山亭里,望着远山外出岫的白云说道。
“听谢叔说现在朝事吃紧,大师兄作为北致将军要坐镇边疆。三师兄在竭尽所能安顿朝事。倒是四师兄自己跑出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李沐苏坐在亭子的屋檐边上,也眺望着远处的群山。
“好想出去玩啊。”李沐苏凝望着远处高飞的孤鸟喃喃道。
“师父叫你学的纵横十剑练会了?师父让你看的那些书看完了?”唐妤站起身,时光不经意间拉长了少女的曲线,明媚的阳光下修长的身段款款动人,好似涂了胭脂的脸颊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就知道出去玩!”
“哼,就那点东西,我还不是想学就会。”李沐苏从屋檐上落下,“我倒想看看师妹你学习的玉陵十八剑和师父的纵横十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就会吹牛,练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没有学会。那我就跟你比比。”唐妤撇嘴道。
“嘿嘿,那就到前面的湘神涧来。”
“到时候伤到你可别跟谢叔哭哭啼啼的告我的状哈。”
“这句话还是还给你自己吧。”李沐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