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07(2 / 2)流水的爱豆,铁打的老公首页

“你不是本地人啊?”

“啊、我是啊。”尚懿找了个借口:“但我们本地人就喜欢在外面租房子住,呵呵呵。”

“不过不跟父母住也挺方便的,下次可以去你家组趴玩。”

尚懿违心道:“好的呀。”

你可千万别来啊。

日落西山,机场里的人又开始络绎不绝起来。

尚懿蹲了一天,没守到一个从贵宾通道出来的艺人。

戴安娜:“走吧走吧,今天点背,你待会儿有事吗?要不一起去吃顿好的?”

尚懿能有什么事,正想答应,魔都财团NO.1的群消息进来。

家族群她都是屏蔽的,能有消息只可能是被艾特了。

夏姚在里面说:[阿懿,晚上和阿修回家来吃饭昂@小美女财阀@叛徒修]

这家伙什么时候潜伏在他们家群里的??

还没吞化这个消息,陆聿修先回了:[妈,今晚我有点事,要不下周吧,叫上我爸妈一起@大美女财阀]

[大美女财阀:好的好的,你们有时间回来趟就行。]

尚懿本来还想着让夏姚把相机寄过来,如果今晚过去就能自己拿,还不用担心那些宝贝磕着碰着。

眼下倒好,这俩人跟亲母子似的绕开她把回家这事取消了又新约上,把她摘得跟个背景板一样。

戴安娜:“你到底有没有事啊,还吃不吃饭了?”

“不吃了不吃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尚懿边拒绝同事的邀请,边在群里说道:[麻麻~我晚上有空的呀~这就在赶回家的路上啦~]

她嗲里嗲气地一通操作完,被戴安娜瞟到屏幕上的文字当场呕了下:“不是,住外面吃家里,你们本地人是喜欢浪费钱瞎折腾吧。”

“……”

只要能回家,怎么说她都没事。

尚懿和戴安娜分道扬镳之后,打车回家。

群里没人回她。

气愤之余,又想着不回总比拒绝了强。

恩?

她什么时候回个家都变得这么卑微和小心翼翼了。

张嫂这回殷勤地帮她开了门,尚懿也不是个记仇加小心眼的人,知道她难办,所以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尚懿家大如城堡。

每处地方都出自世界顶流设计师们的手笔。

穿过千平的欧式风客厅,尚懿在餐厅找到了两位大人。

“回来了?”尚千万坐在主位,眼掉在报纸上,抬都不抬一下。

早想回来了,还不是有些人千叮咛万嘱咐没有姑爷不让进门。

尚懿闷哼,随张嫂拉开侧位自然落座。

菜肴上齐。

川鲁粤苏四大菜系。

道道山珍海味来形容都不夸张。

尚懿夹了块叉烧入嘴,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她终于活过来了。

夏姚看着尚懿接下来上演了一幕狒狒进食,不忍笑她:“你这是饿死鬼投胎来的。”

说到这个,尚懿还真是有发言权。

“妈妈,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还掉了两斤肉呢。”尚懿咬着筷子,卖起惨来毫不费力,眼巴巴望了望她妈,又看了看她爸:“要不我搬回家里住吧,我倒不是嫌吃穿不好啊,主要就是每天都想你们俩想到睡不着觉,再这样下去,我怕我精神都要崩溃了。”

小甜话尚懿说起来最不烫嘴,但尚千万十分不给她面子:“我看你两年在国外,不回来就算了,一个电话都没主动给家里打过吧。”

“……”

好吧,我闭麦。

我吃菜。

回家的愿望落空,尚懿这顿饭顿时吃的不香了。

她吃完没离席,跟沈飘零分享着这两天在报社遇到的趣事,耳边时不时听点她爸妈的说话内容,然后就听到了陆聿修的名字。

“阿修这次退伍好像是自己做的决定,把老陆气得够呛,不过还好跟尚懿把婚结了,还算消了点气。”

夏姚:“你还问到什么了。”

“这不是今天听你闺女说他在找工作的事,就去问了问,阿修这孩子脾气也还挺倔,老陆帮他找的那些工作,他通通不要去,连组织上安排的也给拒了。”

“年轻人有自己想法也对,只是啊,既然都跟阿懿结婚了,那总是要——”夏姚话没说完,视线看过去,和尚懿对了眼,突然笑了:“不过这俩还真不知道谁倔起来厉害呢。”

“我可不倔。”尚懿挑起下巴,撒娇道:“我是又软又超甜。”

尚千万&夏姚:“……”

不过陆聿修到底为什么擅自退伍,又为什么不肯接受家里的工作安排啊。

还有他今天听到找工作时的反应也很奇怪。

难道说。

他也喜欢哪个女明星想为之疯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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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进了家门,再想轰尚懿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她楼上楼下跑来跑去嚷嚷着“天太晚”“打车不安全”“麻烦陆聿修也不好”,最后如愿地赖在了自己那梦幻紫的软塌上,然后抱着她的“孙智兴”望着天花板。

白光莹亮,像小星星般缀进她瞳仁,耀得她失了神。

夏姚的话没说完,但尚懿知道,后文是什么。

无非是希望陆聿修能挑起男人的担子,赚钱养家什么的。

可他们是形婚啊,没必要。

所以不管陆聿修为的什么,只管去坚持他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像她一样,没心没肺一点。

蓦然回过神,尚懿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陆聿修的聊天框,发去消息。

[行走的B612:我不用你养。]

[行走的B612:真的。]

[叛徒修:?]

[叛徒修:谁说要养你了?]

[叛徒修:做梦吗?回趟娘家神智都不清了?]

去死!!

[叛徒修:明天记得早点回来。]

四条回复突突突看得她脑壳疼,尚懿把手机一扔,闷头睡觉。

末了,气呼呼地钻出个蓬松脑袋,骂道:“他怎么不去死一死。”

月色如水,夜灯捻出暖黄的光,笼在男人略显疲惫的侧脸上。

闭目休息,低垂的眼睫轻颤着,他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对话,唇不自觉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