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教授手上拿着教鞭直接上来就开始讲课。

谢子昂光是听着就觉得要睡着了。

等他一节课讲完，谢子昂以为要结束了，没想到，眼镜教授话锋一转：“好了，让我们来做一个小测验检验一下这节课的成果。”

谢子昂：“……”

考得题目其实谢子昂都会写，他再怎么样，也是正儿八经法学本科毕业又申请了研究生的。

但是谢子昂心里别扭，就要跟系统作对，故意交了白卷。

心里洋洋得意：说白了，读书这回事，能压着人坐在书桌前，但是没有办法压着人读进去书。

这都要靠人自觉。

偏偏谢子昂别的不说，叛逆多得是。

交了白卷，系统一句话都没说，谢子昂觉得自己找打了应付系统的办法。

他叫嚣道：“好了，上完课了，快放我……”出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还在转笔的手就被教鞭狠狠抽了一下。

登时手腕上就红了一道。

火辣辣的疼痛从手腕一路传到头皮，另一只书扶着受伤的手腕，脑袋一片空白，疼痛和羞耻双向并行向他袭来。。

“你干什么！！！”

原本一直慈眉善目的眼镜教授如今却是满脸的怒气，手上拿着教鞭指着谢子昂的鼻子骂：“全班就你一个人交白卷，你高考是怎么考进来的，是靠钱开路吗？还是靠你这张脸皮？上课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听？！你简直是不知所谓，如果不想读书最好直接退学，不要玷污了法律这片殿堂！”

而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系统也在此时上线：“在这里上课，会随着你本科的课程一路推进，查漏补缺，同样的 ，也会有测试和考试，一旦测试考试没有达到相应的要求，不仅仅代课老师会给与你一定的惩罚措施，包括抄书，罚站，系统内部也会给与同等级的惩罚措施，直到你完全熟练掌握为止！”

谢子昂一瞬间内心一凛，什么意思。

“你说清楚！”

话音刚落，不仅仅是眼镜教授厉声喝道：“老师还没说完，谁让你插嘴的！”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下教鞭的抽打。

同时，谢子昂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抽打的疼痛，随着教鞭的抽打深入骨髓。

这是与刚刚被教鞭抽打手腕完全不同等级的疼痛，他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痛到了骨子里。

他眼前一黑，几乎是下意识的，整个人就如同虾米一般蜷缩在一起，灵魂被鞭打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一贯的高姿态，脑海中只有一个字：“疼！”倒抽着冷气，却不知道到底身上哪里疼。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慢慢退却，他才终于粗粗喘了口气，使劲眨了眨被汗水黏住的眼睛，后脊背上瞬间涌起的冷汗让他的衬衫黏在他身上，有一种不舒服的黏腻感。

系统这时候才缓缓上线开口；“这就是惩罚，你可以不听课不做测试不做功课，没关系，只要你能忍住这份疼痛就好，另外，我提醒一句，只有你完成了本科所有的课程并且通过测验，你才能从这里出去，回到现实。这里只有教室实验室，只有模拟法庭，辩论场等等一切跟法律相关的场景和人物，你只要觉得可以接受，我甚至可以在这里陪你几百年。”

系统的声音机械，但是谢子昂却硬生生在里面听出了一丝无所谓和嘲讽。

谢子昂心下怖惧，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如今他是砧板上的鱼肉，而系统却是刀俎，他不知道系统有多少岁数，但是他知道，他是一定活不过它的。

不行！他不能一辈子都耗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刚刚自己的表现后悔。

谢子昂一贯是个“识趣”的性格。

如今一想通，他瞬间就换了脸色和态度；“我学，我学还不行嘛！”这么一学，就学了很久很久，学到最后一堂模拟法庭实践课程的时候，谢子昂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各种课程和测验，进入这个学习空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又遥远，整整两年的查漏补缺，他好似生活在一个只有他一个人和各科教授的空间。

只有在模拟法庭和辩论时才会有一些面容模糊的“同学”出现，跟他合作或者是跟他对抗。

但是即便是有了这些“同学”，这些课程或者是项目，他也必须自己一个人完成，或者至少是作为主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