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不甘寂寞,想说,既然九哥哥这儿没啥事,那就去陪若言姑娘去待会儿。
想着念着,就到了信远庄。
几日不来,信远庄的庄主房间已经有了好几封未拆信。
和若言打过招呼,谢乾一一读来。
关于卿妃父女团聚,关于皇上灵鞥温泉行宫出行计划,关于危燕冲月真相,关于薛家和谢家将门声望,关于薛将军薛晋疆场行军胜仗……关于薛晓晓要被薛二夫人坑一波。
谢乾按了按头皮,顿觉发麻,质问若言,“若言,为什么几天不来,薛家的事也要报到庄主这里来?”
若言福了福身,正色道,“自古至今,但凡不惜己身为国家者,都是我信远庄看中拉拢的对象,薛家此举自然需要庄主过目。”
谢乾举起手中最后一封,“那这个呢,这个也是?”
若言接过来看了看,道,“薛姑娘和我们信远庄如今的关系,我想,还是报给您比较好。如果您不需要,以后我会吩咐不再送上来。”
谢乾想了想,“还是算了,就按你说的办吧。若言,你可真好。”
每次谢乾要求人办事必先感谢先行,如是,哪怕谢乾什么也没说,若言姑娘已经走到谢乾身后,给他轻轻按摩起来。
谢乾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喟,整个人像是长在了椅子上一样,不再动弹。自然也没有发现,若言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温柔。
宫里皇上灵鞥正在批阅江南水患的奏折,不禁心生疑窦,短短几天,就已经尸横遍野,到底是水患凶猛,还是有人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