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乐安堂,薛二夫人带着薛净潭面上笑意盈盈,乐吟吟的奉茶给老夫人,谈笑着。
“二姐儿如今越发规矩体贴了,想来来日定能为维杰寻个好帮手,让我薛府在盛京如日中天。”老夫人欣慰着,提起了出京做官已两年的二房嫡子薛庭伟,字维杰。
薛净潭只是笑,并不做声,方嬷嬷像往常一样以为二小姐只是羞红了脸,不便言语,便出来打圆场,“老夫人说的是,只是还要看二小姐自己个儿的想法才是。”
薛二夫人这才接话,“方嬷嬷惯会宠着这丫头,要是有一天儿她真的不想嫁,难不成嬷嬷还要帮着这丫头不成。”
薛二夫人面上仍是笑吟吟,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有了些愠怒的前兆。
方嬷嬷自知多话,以为自己真的有了些僭越,立马回话,“二夫人哪里的话,老奴只是心疼小姐罢了。请夫人恕罪。”
薛二夫人看着老夫人的脸色有了些严肃,才起身请方嬷嬷起来,道,“嬷嬷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敬着您吶。”
说话间看向老夫人,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了,“母亲,儿媳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老夫人准允,方嬷嬷送薛二夫人和薛净潭出了门,才脸色不好的回到老夫人身边。
方嬷嬷屏退丫鬟,长吁一口气,“老夫人,奴婢刚才说错话了,险些惹得二娘不痛快了。”
老夫人闭了闭眼,良久,开口道,“她这不是冲你,是冲我。”
方嬷嬷惊,“怎么?”
老夫人回,“看来,无论是维杰还是净潭,她心中都有了主意,怕不是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否则,敬我就是分外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