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月婵不顾她的调弄，将灵元注入她的体内，“那些土匪真难对付，耽搁了半宿，夜弘煜去哪儿了？”

“这可是你逼我，以后可别找我讨要。”花妙喃打坐下，将灵元融汇，想着她的问题，她也不知。

顿了片刻，她才想到，“大概是墓地之事，里面的东西不在了。”

“他没告诉你？”月婵自窗子翻身进去，这不是夜弘煜的常态啊！今日瞧着花妙喃有些许反常，莫非与这有关。

“他找人试探我。”花妙喃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结果？”月婵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细细抿了起来。

“五五吧！没什么把握，对方下了杀手，我躲避要害，不知结果如何，有心之人些许能发现。”花妙喃说的是实话，鲜少有她没把握的事情，偏偏对上夜弘煜的安排，她心里摸不到底。

“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偏偏不听。”月婵将茶水一饮而尽。

“都到了现在，大可不必那么担心。”

“何意？”

“这次北宿皇帝派遣他来打这必赢的战，想必就是要给他太子之位，我们任务快结束了。”花妙喃说出这话，心中有些释然，又觉得不舍。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就是哽得人难受。

“妙喃，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月婵起身依靠在她的身侧，撩拨着她的发梢，花妙喃这番想通，倒让她无可适从。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又不是。

“他仅仅因为自己的怀疑，便让人杀我，来作为试探。还是让与我一直不对付的安淮找人，我要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今日便已经死了。果然如仙凤所说，北宿的人都是孽障，不值得怜惜。他们本不该存在于这个王朝，是意外，该还给青月了。”花妙喃闭眸，隐藏着眼中的情绪。

“这么想便对了。”月婵笑意轻轻拉开，她们生在霍仙凤手中，为了兴复青月，这是自小的使命，也是不能被动摇的信念。

“通知仙凤，将予知之事告知予她，问她如何定夺，青月的人都是自己人，宜檀若不愿便算了，救便救了，举手之劳罢了。”

“明白。”

她又怎会不明花妙喃所想，入了尚陵苑，便生是尚陵苑的人，死是尚陵苑的魂，永不会动摇。

“你猜宜檀会如何定夺？”月婵见花妙喃不做评判，好奇的问她。

“我猜她会将予知交予仙凤，我先前看见她，与她传音，她对北宿仇恨颇深，不知当年为何不与仙凤一道。”

青月之事，这世间了解最多的唯霍仙凤了。

“是的，尚陵苑未必不好，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地，就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了。”月婵用她的方式安慰花妙喃。

花妙喃不回应，她脑中是那张壁画，与她长相相似真是巧合吗？从小霍仙凤待她是与常人不同，更多的是严厉，从前并未多想，如今多了一分味道。霍仙凤既然连她都没说，自然也不会与旁人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