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清这次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彻彻底底的大病了一场,高烧一直不退,麻叶童子急得不行,一向坚强的小家伙眼泪汪汪地望着安倍晴明,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但安倍晴明也没什么办法,这次情况和上次受伤又不太一样,不能让天一帮忙转移伤势,喝了药不见好转,五条悟还特地请了宫里的医师过来。
但医师说,没什么大碍,退了烧就好了。
五条悟气得差点把人打出去。
不是废话吗?现在就是高烧一直不退才找你来好不好?
安倍晴明心累的不行,按住暴躁的小少爷,让童子把医师送出去。
小少爷黑着脸走了,说回家看看有什么退烧的办法没。
看着终于恢复安静的庭院,安倍晴明捏了捏鼻,回到五条清的房间里。
铺垫上,黑发的青年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那里,平日苍白的脸色被烧得红扑扑的,看着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生气和活力。
脸上布着一层细密的薄汗,被浸湿的碎发贴在脸颊上,嘴唇有些干裂。
安倍晴明让小纸人弄了点干净的水过来,沾湿手绢,一点点擦拭着干裂的嘴唇,为他补充水分,随后又换了张干燥的毛巾,将脸上的汗擦拭干净。
擦到下巴的时候他突然停住,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不知道是不是盖的太多,细白的脖子上浮出汗水,里衣也被浸湿,整个人看着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
安倍晴明一直一个人住,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历,但也知道不能让人一直躺在潮湿的被子里,一会儿温度降了说不定还会加重病情。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天后去烧点温水过来,又让童子和小纸人去准备干净的被褥和床垫。
床垫铺好后温水也弄来了,安倍晴明叹了口气,让天后出去,留下担心不已的麻叶童子一起帮忙,把人从被子里弄出来,抱在怀里。
昏迷的青年跟人偶似的,抱在怀里轻的不可思议,一点也不像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重量。
安倍晴明神情严肃而认真,用温水浸湿的毛巾一点点帮人擦拭身体,随后在童子的帮忙下换上干净的里衣,放在刚铺好的床垫上,盖上被褥。
麻叶童子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余光瞥到安倍晴明脸色微红,连忙放下东西跑过去,目光担忧的看着他:“师傅,你没事吧?是不是也生病了?”
说着还伸出小手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也发烧了,安倍晴明侧过头避开,嗓音有些干哑,“没事,有点热而已,你把东西收拾好就去学习吧,清这边我来看着就好。”
前段时间,安倍晴明找到如何关闭灵视的办法,他在麻叶童子身上画了封印,直到对方成长到不会被灵视影响后封印才会解开,所以麻叶童子现在听不到别人心里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家师傅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完全没有看着那么冷静自持。
听他这样说,麻叶童子只好点头,按下心里的担忧端着水盆出去了。
人走后,房间里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过了许久,安倍晴明慢慢用手捂住脸,低下头,受不了自己似的叹了一声,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发红的耳尖。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青年的体温很低,摸着像一块上好的暖玉,肌肤白皙无暇,就连之前愈合的伤口痕迹看着也不显狰狞,反倒像
刻意画上去的纹身,落在因为高烧而微微泛红的身体上,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