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刚进校门口,没走几步,一个裹着疾风的足球朝着她的门面砸来。
比这球更快的是白染的视线,她敏锐地察觉到,就在十米开外有两个男人,脸上挂着恶趣味的笑容。
“小姐,小心。”阿正落后两步,赶上来已经来不及,只能惊呼警示。
白染站住脚,整个人不躲不闪,轻轻抬手。
“哈哈,那傻子还敢拿手去接!蠢货!看球不把她手撞折了!”
对面的徐兴航和王涛见白染竟然伸手,大声哄笑期待着白染人仰马翻闹笑话。
结果,迎面而来带着几百N力的足球,像是敲在了棉花上一样,稳稳当当地控在两只纤细漂亮的手掌间。
徐兴航站在原地看傻了眼,王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对呀,他刚刚可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这球专业组球队的守门员都拦不下来,就算拦下来,手跟定要骨折。
这小傻子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见鬼了!!
一定是这傻子太傻了,不知道喊疼。
徐兴航这样想着,命令道,“小傻子,把球给我拿过来。”
白染定睛细看,看了徐兴航的嘴脸,脑海里浮现一段记忆。
白芹芹也在这所学校读美术系,曾经好几次带白染来学校说是让她做模特。他们欺负白染人傻又是哑巴,给她画一些滑稽的妆容,再给她穿奇怪的衣服,指定一些猎奇或者侮辱性的动作,供他们取乐,美名其曰‘行为艺术’。
徐兴航和王涛是欺负白染最恶劣的两个。去年,他们把白染绑在树上,强行给用推子推了白染半边头发,然后在她的脸上用难以清洗的黑色炭笔写了一个大大的‘女表’字。
知道这群斯文败类管这个叫什么吗?叫‘天性的解放’!
白染从记忆里抽回,漂亮的狐狸眼微沉。
“小傻子,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拿过来。”徐兴航不耐烦地喊道。
白染唇角勾起,“还给你!”
她轻轻抛出,足球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咻地一声,飞到了徐兴航的面前,嘭地一声砸在徐兴航的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