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怀摇了摇头。
“我们快把她们杀了!”
“对!”
一群人从包里、椅子下,行李箱里找出了坚硬或者金属物件,朝着程安怀三人咋了过来。
程安怀闪身躲过,用手挡住了朝着何茜头部砸去的玻璃杯,接着一个反手砸了回去。
“这些人疯了吗?”何茜气呼呼道。
“他们不是疯了,他们都是阴魂。”程安怀平静说道。
“什么阴魂?”何茜和他们推推搡搡的,觉得自己就快元气耗尽了。
程安怀没有回答她,脸色有些难看。“车上有烟味。”
“看那!”妇人保护者莹宝,伸手指向车窗外,面露惊恐。
两人同时扭头看去。
车外,阿婆拿着一盒火柴盒,点燃了一根,丢进了车窗,又划了一根火柴,丢进另外一个车窗。
车内有些地方冒着白烟。
阿婆觉得还不够,走向了油桶处。
“快下车!”程安怀喝道,不管有没有车出去了,当下保命最要紧!
三人挤出一条道下了车,车上的人却停了下来没有下车,一个个趴在床边看着。
“他们应该是被禁锢在这个车上了。”程安怀沉默道。
“为什么会被禁锢在这里。”何茜快哭了。“我们怎么办?”
“阿婆,你这是干什么!”何茜质问还在划火柴的阿婆。
阿婆一脸的笑答道。“我在等我儿子呢!”
“您儿子不是在市区吗?”何茜疑问道。
“我儿子说要来接我回家呢!”阿婆哭了起来,哭声凄厉。“他还说让我带孙子啊。”
“我孙子,我孙子他才三岁啊!”
何茜看着心里也难过起来,突然听到程安怀说道:“她儿子孙子也死了。”
“我家儿子孙子没有死!”阿婆面露狠厉,痛恨盯着她。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儿子,你孙子,在接你回市区的途中,也就是这个车上发生了意外吧。”程安怀指向阿婆身旁的车。
阿婆整个人愣了一下,好像回想起什么。
是啊,她的儿子原来早就死了。
那些美好的事情都是她年纪大了幻想出来的吗?
她在这里找了六七年,每年每月来来往往乘坐这辆车,为的不就是等儿子回来找她吗?
她儿子呢?
对。
她的儿子死了啊。
死在七年前了。
阿婆苍老的面孔泪流不止,看着这个陈年破旧的客车。
“七年前,我儿子带着孙子来接我去市里,我开始还闹了好大的别扭不肯去,最后和他们一起上了车。”阿婆没有去擦自己眼泪,反而抚摸着车子。“当时那司机疲劳驾驶,在这个地方没来得及刹车,掉了下去。”
阿婆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到路边,路边一片漆黑空旷。“车上二十五个人从这边掉了下去,我们一车人福大命大,二十五个人只有五个人摔出车外死了,司机也在里面。”
何茜一脸不忍,眉头皱得高高的。
阿婆继续道:“当时的我也就剩下半口气了,我的腿被砸伤了,我孙子也被压断了一只手。本来以为这样我们就能等到救援。”
“后来怎么了?”何茜迫不及待问道。